,江东之卒肯定受命于他。
“江东之卒果至郢都?”景骅心中生疑,“江东之卒为何不是去莒地?”
“将军,齐鲁为仇数百年,鲁地有丁口百万,莒地可由鲁人驻守,不需江东士卒前往,故江东之卒必至于郢都。”申雍解释道:“大王若于军中薨落,黄歇等人必兴兵夺储,立熊悍为王。我等若等江东卒至,悔之晚也!”
“真是如此?”局势仿佛全然摆在景骅面前,逼得他不得不做出决断。
“必是如此!”申雍笃定,说罢又反问:“若不如此,大王何使将军留于郢?又何使王卒五千留于郢?此皆防黄歇弑大子夺储也。”
“然我,然我……”一想到大王景骅便心中羞愧,大王要他保太子顺利即位,暗示日后以他为大司马,他却要弑太子另立他人。他日下至黄泉,何颜以对大王?
申雍自然知道他的苦衷,只劝道:“大子即位,加冠方可亲政。加冠之前,楚国之权皆操于黄歇之手,亡国在即也。诛黄歇、立新王、行变法,此楚国之福而非楚国之祸。大王黄泉有知,虽谪于将军,亦知将军此举非为私利,乃为楚国社稷也。”
‘啪——!’申雍似乎已经把景骅说服了,没想到刚有些入蛊,便挨了景骅一记重重的耳光。这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半天也摸不着头脑。
“出去!”景骅眸子颤动、脸肉抽搐,抽他的那只手依旧举着。
“唯!”耳光抽的太重,申雍半边脸已然肿起,他咬牙忍痛揖礼而去。
‘啪、啪、啪……’申雍走后,抽他的那只手又反抽景骅自己,这不是一记,这是无数计。直到两边脸都抽得麻木,景骅才停下来伏案喘息,嘴里发出兽一般的哀嚎。
“大王亲率王卒来救城阳。”六百余里外,由淮水旁的谢邑(今平昌关)进入楚秦交界丘陵地带的项燕收到来自郢都的传讯。渡过楚境这边的淮水,传讯已不是那么便捷,计算时日,这已是两日前的讯息。
“大王亲率……”军帐内的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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