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再无可能复国,但当初楚国只是‘尽收故吴地至浙江’,没有彻底占领越国全境,除了担心的疫病,再便是楚人思维惯性的体现:楚人只喜平地。巴蜀归秦不归楚也基于此。
而楚人的统治惯例,除了迁走占领国的王族公族,中下层维持不动外,还有羁縻制度。会稽就是羁縻县,阳履这个县司马不但掌握军权,还掌握着政权。
淖狡花了大概一刻钟时间才叙述完楚越现状以及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熊荆听完惊得一直合不拢嘴。他以为会稽是楚国的,越国是在瓯江以南,实际上钱塘江、瓯江之间这块土地其实是越人的。而会稽县尹——以越人的称呼应该叫做越王孙开、或者越君开,面对楚国这样的庞然大物,只要先王宗庙还在、实利无损,他也就无所谓了。
“开是何等人物?”熊荆觉得自己太糊涂了,即位这么久都不知道会稽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越王无强死后,孙公族或内斗、或四散。开之祖乃无强余子,无强三世曾孙,此前诸越虽多有复国之举,其并不参与其中,只与各国君王多有来往。”会稽的事情相对于整个楚国来说并不大,只是一县之地,可细说起来很复杂,越君开这个人也很复杂。
“看来此人也想复国,不过足够谨慎。”熊荆有了一个大致判断,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大王勿忧。”淖狡看见了熊荆眉头连皱。“楚国治下,百姓俱得休息,而越王昔年治下,以弱国薄地而争霸中原,庶民悲苦,故越人喜我楚人而恶越王。唯楚境之外,蛮越为人鼓噪,间有扰袭之事。越君开不与诸越复国,盖因于此。”
淖狡之言让熊荆的担心稍稍放下,再想楚国这几十年间,也就是当初收洞庭郡从越地发过兵,然后就是去年。越卒会喊自己为‘昭’,不是没有缘由的。
“江淮防线如彻底失守,或者夏邑失守,我们只能退至越地。”熊荆回到此前的话题。“社稷宗庙存放震泽(太湖)以北很不安全,那里皆是平地,无险可守。”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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