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的本源来说,却是天差地别。
刚才蓝礼的表演,基于的是情感的爆发,来自于外祖父的虚弱和狼狈,也来自于责骂护工之后的内疚和悲伤,更来自于记忆之中关于母亲的黑暗和冰冷,那种无家可归的寂寥和落寞导致了崩溃式的大哭。这和上一世阿德里安-布洛迪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却也是蓝礼努力试图改变的表演。
正确的表演应该是基于绝望的折磨。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自欺欺人,关于外祖父,关于母亲,关于护工,关于学校,还有关于社会。那种绝望犹如重拳一般,狠狠地将所有的面具和保护都击溃,展露出自己最脆弱、最真实的一面,情绪压抑得太狠也太凶,以至于不能自已。
所有的情绪都是源自于绝望,那种困在社会现实里的窘迫和窒息,那种压在生活现实里的无助和沉重,引爆了所有的情感。
绝望的尽头,他看到了艾瑞卡。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饱受社会折磨的自己,那个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踽踽独行的自己,那个因为绝望而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自己……这不仅仅是将艾瑞卡和亨利的情感维系起来,同时还是将艾瑞卡的出现时间点,与剧本的整体核心联系起来,折射出教育的困境和社会的灾难。
换而言之,这场戏就是让整个剧本的情感转移以及思想升华连贯起来的戏份,包括在这之后,亨利对艾瑞卡的冷漠以及拒绝,甚至是残忍,都可以寻找到蛛丝马迹,让故事的内核变得完整而深厚起来。
从学院派的专业立场来分析,表演的脉络是不同的。
在此之前,蓝礼的表演脉络是“悲伤——更加悲伤——绝望——麻木”,这样的表演拥有了足够的层次,情感清晰而到位,却缺少一个清晰的主线,更加无法进一步深入主题。
整理思绪之后,蓝礼的表演脉络应该是“绝望和自责——痛苦和清醒——麻木和煎熬”,顺着这样的主线之后还可以进一步发展为“自我保护的疏离和冷漠,悲伤还是无法遏制地开始缓缓流露”,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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