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因为千锤百炼的训练,还有烙印在骨子里的基本功,犹如程序一般,精准而深刻地将所有表演都融入了血液之中,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乃至于每一个走位都准确无误,就好像是精致的德国仪器。
阔别戏剧表演舞台三年时间,但仅仅只是闭上眼,那种熟悉感就让身体开始微微打颤起来。没有紧张,只有兴奋;没有繁杂,只有舒适。也许,这就是他的舒适领域,与角色无关,那片舞台本身就让他觉得舒适,仿佛从始至终都属于这里。
站在摄像机后面的内森和罗伊,保持着安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视线,在对方的眼底都捕捉到了相似的困惑和不解。
在拍摄电影时,蓝礼总是反反复复地阅读剧本,以这样的方式来切入角色和表演;但今天,蓝礼根本没有阅读剧本,也没有查阅“悲惨世界”的唱段,仅仅只是调整着呼吸。
房间里的沉默在缓缓蔓延,内森和罗伊又不敢出声,只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形单影只(on-y-own),假装她在我身边……”紧闭着双眼,蓝礼轻声歌唱,悠扬而柔和,沙哑的嗓音在那一片宁静之中缓缓滑行,犹如推开水波的船桨,浅浅的涟漪泛了开来。没有特别的情绪,也没有特别的起伏,娓娓道来的心绪,却包裹在一片清冷之中,落寞,彷徨,哀伤,那淡淡的情绪在涟漪之中晕开,美好而动人。
“孤身独行,我与她相伴到……天明。”温柔的歌声在最后一个单词吐出来时,微微停顿了片刻,仅仅只是半个呼吸的哽咽,却在轻轻上扬的嘴角之中,苦涩得化不开来。笑容与悲伤,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却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然后就看到蓝礼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神情和投入,似乎就连黑夜的凛冽都在悄然融化,“她并不在,但我感觉到她的怀抱;当我迷路之时,闭上眼睛……”垂下的眼睑,在洒落下来的奶黄色光晕之中,泄露了一抹柔情,轻扯的嘴角是如此幸福,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惊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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