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是时间流逝,自己面对的是已经逝去的师尊,在这个叫做张三丰的少年人身上,有一种只有师父身上才有的气势和威严。
他诺诺地道:“我……不想青城山因我而分裂战乱。我……”
“愚蠢。”李牧道:“你以为神宗之争,是在过家家吗?啊?你退出来,青城山就能不分裂?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尸体,想想那些为了保护你而死的弟子,再看看,现在陪在你身边这几个伤痕累累的同伴……你倒是已经退出了,但是你觉得,现在青城山难道没有分裂吗?它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
道真下意识地朝着几个同伴看去。
他看到的是,是鲜血,白骨,以及对于敌人的愤怒的眼神。
一种愧疚,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自从师尊陨落以来,他浑浑噩噩,身边之人,也都是在尽力保护他,因他身份尊贵,有谁敢如此疾言厉色地对他说话?此时李牧开口呵斥,仿佛是一道道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令他心惊肉跳。
“可是……可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我……”道真吞吞吐吐地道,神色有些迷茫。
李牧更是冷笑道:“有谁天生下来,就一定适合去做掌门?你师尊这些年,养你育你,难道不是在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掌门吗?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就算是教一条狗,也该开窍了,你却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本该由你来承担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不会做,难道不知道学着去做吗?”
道真一下子脸色潮红犹如猪肝一样,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他身边那些伤痕累累的同伴们,也都神色复杂地看着道真。
这些天来,他们又何尝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原本若是道真下定决心与道灵一派死战的话,未尝没有机会制胜,将青城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可偏偏道真学到了老掌门道重阳的本事和衣钵,却没有学到老掌门的手段和心性,温室里的花苗,在重压之下近乎于崩溃,连带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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