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当中,隔着车窗,张望圣诞节的上海,外国人家门口的圣诞树。小女孩的脚边,还趴着那只古老的黑猫。
一路上分外紧张,齐远山始终把手放在枪伤,以免阿海再度出现。
下午三点,抵达十六铺码头。欧阳安娜抱着女儿,黑猫寸步不离地跟在左右,齐远山提着两个大行李箱,买了去广州的一等舱位。
登上轮船,居然还是羽田汽船公司的。齐远山去找舱位,安娜抱着女儿看黄浦江上的风景,冬天水面上的风雪虽大,小九色却并怕冷,还伸出小手来接雪花儿。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安娜小姐?”
她一回头,果然见到了常凯申,淡然笑道:“常先生,好巧啊!”
“好巧!好巧!”
“您也去广州吗?”
“不,我们先去香港收购一家酒店。”
欧阳安娜不想暴露正在逃难的实情,既然自己是对方的债主,就得把姿态放得更高。
“安娜小姐,如果您来广州,请务必通知我,凯申定效犬马之劳!”常凯申的脖颈上裹着她送的围巾呢,不免摸了摸脖子说,“这条围巾真舒服啊。”
“哎……又不值几个铜钿,常先生见笑了。”
常凯申早就注意到了小九色,伸手逗弄小姑娘说:“这是令千金吧?真是漂亮啊!长大后,必是跟妈妈一样的绝代佳人。”
“常先生,您也太会说话了,不做政治家真是可惜了。”
两人相对一笑,这时候,轮船鸣响汽笛,船工解开缆绳,缓缓离开码头。冰冷的黄浦江,浊浪滔天,外滩那些欧美风格的大楼,正在薄雾中漂浮不定,宛如海市蜃楼一般。
常凯申从包里掏出个军用望远镜,大概是眺望码头上有没有来追杀他的债主。然后,他又把望远镜给小九色玩耍。没想到十八个月大的小女孩,居然用两只小手把望远镜调节地很好,常凯申夸奖这孩子未来有戎马之才。
“我才不想让女儿做花木兰代父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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