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这条大狗让我想起了什么东西。”
叶克难蹲下来看着九色的眼睛,它后退几步藏到秦北洋的身后。
“什么?”
“看到它,我就仿佛回到西陵的地宫,我把你带到你爹身边的那天。”
“如果我告诉你,它就是幼麒麟镇墓兽,你信吗?”
“镇墓兽是个活物?”叶克难叹为观止,“它在唐朝大墓的地宫里活了一千多年?”
“嗯,它有不同的形态,现在这副样子,可没几个人见过。”
看着海上景色越发单调,叶克难掸了掸长衫袖子,摘下礼帽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从腰间掏出个精致的皮囊子,解开绳口,取出一把匕首。
秦北洋的眼睛直了,匕首有个简易的皮鞘,雪白的象牙刀柄,镶嵌彗星袭月的螺钿。
“就是它!八年前的凶器!”
“嗯,皮鞘是我自己给它配的。”
叶克难小心地抽出匕首来,犀利的寒光一闪,九色也瞪大了双眼。这是一桩灭门案的重要证物,八年来从未清洗过,以至于还残留着非常暗淡的血垢——这是秦北洋养母的血,看到这个,秦北洋的眼泪水都快下来了。
“彗星袭月……”他看着象牙镶嵌螺钿的刀柄装饰,脑子飞速旋转,忽然想起一段古文,“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
飞在天上讨论这个,让人血脉贲张。叶克难肚子里有点墨水,立刻接上这段《战国策》唐雎的千古名句。
“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八年前,秦北洋在地宫禁闭一年,伴他度过地下时光的,除了一穗灯芯,便是无数古籍书册,“专诸、聂政、要离——这三人,俱是春秋战国的著名刺客,也是所谓的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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