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七爷呢,是个异类,跳得忒高了!不过,他有他自个儿的小算盘,只是——”
说到这儿,婉妃一声冷笑:“我怕他这把算盘,打不响!”
顿了顿,“远支宗室嘛,我看,就算不乐意荣安公主做他们的皇帝,也不见得能跳得多高——谁跳的高,谁就有‘谋夺大位’的嫌疑!至于出不了嗣皇帝的那些支庶,就更不必说了:谁做嗣皇帝,我们都是远支,犯得着为了一件没有啥正经好处的事儿,跟‘上头’硬碰硬吗?”
“嗯。”
“所以,姐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他’怎么说,你们娘俩儿就怎么做——再没有错儿的!”
“可是,他就是不肯‘说’啊!”
丽贵太妃微微苦笑,说道:“‘立女帝’的风声,传了出来,我和丽妞儿两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可是,‘他’好像……根本不晓得这件事儿似的,平日里,关于这个事儿,一个字儿也不提,我和丽妞儿……一个字儿不敢问,真正是……度日如年,唉!”
婉妃微微一笑:“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然要说给你们娘儿俩的!”
事实上,丽贵太妃心中有数,关卓凡并非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个事儿”。
她过关卓凡的书房,替他“洗手做汤羹”的那个晚上,提及后嗣,他一再说什么“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是好的”,“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的”,声称,“即便是‘承继香火’,女儿也未必就不成”。
然后,讲了一大堆泰西皇家女子继统、承嗣的事情,什么英吉利,什么西班牙……嗯,对了,自己想起来日本的和樱天皇,还被他大大称赞了一番,等等,等等。
那个时候,他就是在替自己和丽妞儿“打底儿”了吧?
丽贵太妃将右手伸过炕桌,握住了婉妃的左手,极欣慰的说道:“今儿个,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的这颗心,可算是能够稍稍的放下来一点儿了!好妹妹,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谢你才好!”
婉妃歪了歪头,露出了少见的顽皮的神情,笑道:“我不晓得怎么谢姐姐才好,姐姐也不晓得怎么谢我才好,如此一来,咱们俩……就算扯平了?”
“咱们俩之间,不必有什么‘扯平’的说头……”
顿了顿,丽贵太妃用极诚恳的语气说道:“好妹妹,我是说,你的好处,我一辈子都记得,咱们俩,是一辈子的亲亲的姐妹!”
婉妃心中一跳,转过身子,右手盖在了丽贵太妃的右手上:“姐姐,你这么说,我是真高兴!我能有你这样一位好姐姐,不晓得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报?”
顿了顿,轻声说道:“就两天功夫了——两天后,就是‘王大臣会议’,你和荣安公主,就等着好消息好了!”
(五千五百字大章奉上,另,求赐月票一张,叩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