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能确定是为什么,但是利先生这个人,很神奇,对欧洲许多事情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卢卡斯以普鲁士人特有的严谨回答道,“他既然这样交待,一定有他的道理。”
在平稳的海面上,船行极速,第四天的清晨,便缓缓驶进了斯德哥尔摩的港口。
下了船,由船上的仆人替他们在码头雇好了马车,把两人的行李一直送到了车上。宋志宽只会说英语,在这里几乎用不上,于是一切事情,都由能说瑞典语的卢卡斯来打交道。
“瑞典语跟我们普鲁士人讲的德意志语差不多,”卢卡斯略带得意地说,“我以前只花了三个月,就完全掌握了。”
上了车,卢卡斯手里捏着那张纸,问车夫知不知道“温特维根”这个地方。
“知道,先生,是在斯德哥尔摩郊区的一个镇子。”
“很好,你在那附近,替我们找一家好一点的旅馆。”卢卡斯拿出半个瑞典克朗,递给车夫,“我们吃早餐的时候,请你去帮忙打听一下,一位叫做阿尔弗雷德的先生,他是卜福斯钢铁厂的拥有者。打听到了,再来接我们,我再给你半个克朗。”
遇到这样豪爽的客人,车夫高兴极了,满口应承。车子从码头进了斯德哥尔摩城,又一路向东穿过城市,向郊区驶去。宋志宽左顾右盼,看着北欧的异乡风情,心想:街道算是宽敞整洁,房子也算坚固结实,不过若论繁华,似乎比起香港和上海来,还颇有不及呢。
车夫很得力,送他们到了旅店安顿下来,早餐还没吃完,他已经转回来了。
“先生,已经打听到了,”车夫恭敬地对卢卡斯说道,“他的家,离这里并不远。”
说去就去。卢卡斯和宋志宽匆匆吃完了剩下的早餐,拎起箱子跳上了车。行不多时,便来到一个质朴无华的宅院前。这个宅院的正中,是一座红项的欧式二层建筑,门前的花园里生长着一片高大挺拔的雪松,宅院的右侧是一排平项楼房。
拉响门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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