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满腹疑虑,问道:“陛下之前曾言,怎么都要等到沈尚书前来!”
钱宁没好气地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这是陛下的原话,你们爱听不听,或者你张公公进去传报,看陛下是否会赐见!”
“你……!”
张苑怒视钱宁,此时的他正自我感觉良好,本以为刘瑾回朝后地位不保,谁知刘瑾回来便被投闲置散,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司礼监掌印之位似乎不再遥不可及,不自觉表现出一个阉人特有的狂傲。
沈溪冷冷一笑:“钱侍卫怎么可能会欺骗本官?哼……量你也没这胆量,本官回衙去了!”他这话也带着一股傲气,你钱宁虽然是锦衣卫千户,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侍卫头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沈溪转身欲走,张苑却想去看看朱厚照是否留在乾清宫大殿,招呼道:“沈尚书这就走了?陛下传召,若有人假传圣旨,不知到时候该由谁来担责!”
钱宁本就看不起张苑,此时更觉得张苑不值得投靠,扁扁嘴道:“陛下已进寝宫,你若惊扰圣驾,陛下一准儿砍了你脑袋!”
沈溪看出来了,眼前两人都觉得自己有本事,但只是狐假虎威,依靠朱厚照的威严互相吓唬。
沈溪心里不由带着几分悲哀,想道:“陛下亲手栽培出这么一群酒囊饭袋,将来还不知道这些家伙会怎样为虎作伥,危害朝廷……实在是不值得参与这群人的内斗中,最好让他们狗咬狗,我凑什么热闹?”
想到这里,沈溪一刻都不想多留,直接转身而去,老远还听到张苑和钱宁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