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千恩万谢,最后也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走远,沈溪不由叹口气,本来他对洪浊还有几分不屑,但见到洪浊这般模样。心中也明白,这段情对洪浊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洪浊也算是个情种吧!
他不禁拿出怀里那封信,本来他打算回去便将信烧毁,但此时又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这信交给谢韵儿看呢?
或者看与不看,不该由他说了算,还是让谢韵儿自己决定吧。
想到谢韵儿,沈溪自己也多少有些感慨。自己的娇妻,如今在做什么呢?
……
……
二月里的汀州府,春日回暖,气温要比京城高不少。至少厚重的冬装可以换下来了。不过正是初春乍暖还寒之时,府城生病的人不少,因而药铺的生意红红火火,每天都是顾客盈门。好不热闹。
这天下晌刚刚关了店门,惠娘匆忙从商会总馆那边回来,当着谢韵儿和周氏的面。她把一直攥在手上的信放下来,高兴道:“小郎来信了……”
一句话,让周氏神色带着几分紧张:“可是……可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惠娘抿嘴一笑,道:“小郎已经平安抵京城,连住的院子都找好了,说是马上要入学,只待二月里参加会试。”
周氏不由喜出望外,一把拉着谢韵儿的手,兴奋地道:“哎呀,憨娃儿到京城了,真好,真好。路上有没有出事?他身体打小就不好,有没有水土不服?妹妹,快把信念念,真急死个人了。”
惠娘拿出信来,尽管她已经看过好几遍,几乎都能背出来了,不过还是一字一句认真读出来给周氏和谢韵儿听。
周氏听得很认真,当得知沈溪一路平顺,在南京还拜访了曾经的钦差大人谢祭酒,得到礼遇,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可惜周氏本来就不怎么漂亮,这一笑……
“憨娃儿有出息,是他自己的本事,哎呀,以后要是他从太学出来,当了官,那就更好了。”周氏说着,目光中带着憧憬,又侧过身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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