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当家沉默良久,心里也在算这笔账,怎么看都是好买,只是让汀州商会赚去的银子稍微多了些,不过作为官府中人,他并不怎么担心,这会儿他的想法是:“就算你们赚得再多,到了目的地,被地方官府一盘剥,不但得不到好处,反倒让你全吐出来!”
“好,事情就如此定了。”此人居然没说回去找人商议,直接便拍了板。
这说明钟当家在府库盗粮势力中属于有决策权的人物,很可能直接为幕后元凶效命。沈溪与周胖子对望一眼,其实他们都在想,案子是否可以从这钟当家身上着手,一举打开缺口。
沈溪道:“生意人,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今我们生意上不得台面,因而连契约都无法签订,却不知何时将订银送到我等手上?”
“什么!?还要订银?”钟当家一听火大了。
我堂堂朝廷命官,找你们这群下九流的商贾谈买那是看得起你们,被你们讨价还价不说,居然还敢觍着脸跟我要订银?
信不信我一纸公文让你们汀州商会鸡飞狗跳!
沈溪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若无订银,伙计们的工钱谁来支付?租赁船只的银钱谁给?过关的税银如何缴纳?”
沈溪的问题一针见血。
我们运送赃粮,不但提着脑袋做事,一路上还得花钱,你不能说把赃粮混在官粮中装船,指定什么地方让我们运过去,可别忘了运输成本在那儿摆着呢。确实可以等到了地方再付尾款,可怎么也要先把订银交了,这样我们一路上才不至于往里面填太多的钱。
钟当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还是稍微平复了一下,问道:“粮食何日起运?”
沈溪想了想:“三月下旬。”
钟当家一盘算,眼看三月中旬过半,再过些日子官粮起运,就能把烫手的赃粮捎带走一部分。
若是这笔买没有谈妥,买就得告吹,存在粮仓里的赃粮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
又一想,事情必须从速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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