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贵恍然大悟,对沈溪多有推崇,他自问没法就刚才的问题给太子作答,却被沈溪找到一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答案。
沈溪苦笑:“靳中允过奖。”
“唉!”
靳贵叹了口气,“就怕太子回去后做出一些有伤体统之事。”
沈溪心想:“这熊孩子平日里做的有伤体统的事还少了么?多这一桩不多,少这一桩不少,以皇帝两口子的护犊情深,再加上其尊贵的身份,想规范他的行为难比登天,能妥善引导就不错了,还能指望怎样?”
沈溪从撷芳殿出来,先到詹事府转了一趟,这才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到大门左右停着几辆马车。
走进院门,就听到周氏老远传来杀猪一般的哭叫:“我那命苦的妹妹啊,你怎就这么走了啊?你让姐姐以后怎么活啊?姐姐跟你一块去了吧!哇啊啊”
声音凄厉,沈溪不忍去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明钧死了呢,等仔细听清楚才知道她哭的不是丈夫,而是“妹妹”。
沈溪本不想去打扰周氏哭喊,可老爹老娘到了府上,他总要过去尽一下孝心,最基本的磕个头敬个茶是需要的,这就是孝道。
可越往正堂那边走,那哭喊声越让人心烦,最后到了门口,周氏一眼看到他,立即冲上来就要拿拳头往沈溪胸口捶。
“娘,您别冲动不关相公的事”谢韵儿赶紧去拉。
沈溪没辙。孝义为先,老娘要打他,他身为朝官可不能躲,识相点儿就要跪在地上挨打,否则被外人知道,御史言官的唾沫会把你淹死。
“娘,孩儿知错了。”沈溪跪地低下头道。
周氏嚎叫:“你个臭小子,走的时候跟你怎么说的,让你好好照顾你孙姨,你就这么照顾的啊?就让你孙姨死在大火里,你怎么没进去把她救出来?”
沈溪心里直叫冤枉。
明明你临走的时候一再交待我,不许去打搅惠娘,因为她是个寡妇,被人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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