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体系叹为观止,对于沈溪越发地高山仰止。
现在到了南方,沈溪领军跟叛军打上一仗也没什么好稀奇,关键这一仗不是沈溪主动挑起,而是因地方叛乱扩大到州府一级,按照大明典章制度,沈溪不能不领兵前往平息。
刘大夏有些忧虑:“不知为何,对于沈溪此番领兵出击,我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那地方可不比西北,山路十八弯,各部族盘踞地方多年,对那里的山川丘壑一清二楚,他人生地不熟,且行事喜欢一意孤行,若是他……兵败,将来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名声!”
谢迁冷笑一声:“你这是为他好,还是盼他倒霉?我倒是觉得,他偶尔遭遇下挫折并非坏事。”
“以他在宣府和京城保卫战的功劳,即便平叛遇挫,甚至全军覆没,只要他人能平安回来,陛下还能治他死罪不成?革职罢官算得了什么,将来是你不用他,还是别人不用他?终归有一天会起用的!”
“有麻烦的时候,大家自然会记得这小子可以帮上忙,但天下太平谁都觉得他惹人厌……大约朝廷上下现在对他都是如此态度!”
刘大夏听到这话,摇头苦笑,对于谢迁这话他无从否认。
其实在刘大夏心目中,沈溪自中状元以来,仕途太顺,别人五年能在翰林院补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他现在已经是正二品的两省总督,实在让人无话可说。要是能有机会,让沈溪栽栽跟头,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