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谢迁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好奇问道:“坤宁宫?太后不是移驾去了慈宁宫么?”
戴义显得很为难,犹豫良久后道:“老到了便知……只要老相信咱家,知道咱家不是诓骗您便可!”
谢迁微笑着点头,跟随在戴义身后,离开文渊后便往坤宁宫而去,沿途谢迁都没见到一名宫女和太监,感觉宫里的气氛极为诡异。
进入坤宁宫大殿前,谢迁故意问道:“戴公公,老夫可是有言在先……陛下迎娶皇后,六宫有主,按理老夫不应再踏足此处。今日前来,可是您传话所致,有何偏差得您来担待!”
戴义急了:“老,您这不是消遣咱家吗?咱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您擅闯坤宁宫啊!”
谢迁谨慎点了点头,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进入坤宁宫,半道正好碰到高凤出来迎接。
高凤脚步匆忙,见到谢迁后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谢老,太后已等候您多时!”
“有劳高公公出来迎接!”
谢迁话虽不多,礼数却十足,等见礼完毕才跟随高凤、戴义进入坤宁宫。
进去后就见张太后坐在凤椅上,这里原本为新皇后准备,只是此时并不见新皇后在,整个坤宁宫大殿,除了戴义和高凤外,只剩下张太后和谢迁,其他宫女和太监全无踪迹。
谢迁见礼:“老臣见过太后。”
张太后看到谢迁,精神一振,微笑着说道:“原来谢老过来了,谢老今日气色不错……”
上来便是唠家常一样打招呼,谢迁笑了笑道:“陛下大婚,乃是国喜,举国欢腾,老臣脸色好也是托陛下和太后的鸿福。”
张太后一摆手:“赐座!”
……
……
以谢迁的身份,以前被弘治皇帝和正德皇帝赐座的次数多不胜数,但在坤宁宫内赐座,尚属第一次,这让他很不习惯。
坤宁宫是大明历代皇后居所,这里算是皇帝“内宅”,平时只有皇帝本人和命妇会涉足这里,旁人不能造访。
但谢迁却来了很多次,今日居然还破例被赐座,让他很尴尬,不过随即一想:“如今太后乃先皇遗孀,当年太后跟先皇恩爱有加,后宫除了坤宁宫外,其余宫殿都已冷落,今日太后在这里见客,还是当初模样……”
就在谢迁胡思乱想时,张太后一摆手,高凤和戴义识地退出大殿,顺带把殿门给关上了。
如今正值六月天,又是正午,坤宁宫内不但门没开,连窗户也紧闭,显得燥热难耐,尤其谢迁为了过来见张太后还身着一身厚重的朝服,一时间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张太后叹息道:“先皇托孤时那一幕,哀家历历在目,现如今托孤之臣,却只剩下谢老一人!”
谢迁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的确,当初托孤大臣中,除了内三叉戟外,尚有萧敬、马文升和刘大夏,可惜现在除了他外,其余之人相继致仕,朝廷与两年前相比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每个衙门的职位都已换人。
谢迁道:“承蒙先皇抬爱,老臣位列顾命大臣之列……惜尸位素餐,实在有负先皇所托!”
张太后摇头道:“老实在过谦了,以老之能,辅佐先皇开创圣明之世,足见老能力卓著。可惜现在皇儿年少,对于朝事漠不关心,反倒对逸乐之事沉迷不能自拔,却不知老有什么好建议?”
这问题,把谢迁给难倒了。
让朱厚照回归正途,这是一个很大的课题,很多大臣都在研究,但可惜没有任何结果。
这课题最大的阻力,来自于朝中阉党独大。
阉党已占据朝堂,在一些正直大臣看来,如今朝纲败坏,guan hang的腐朽已烂到骨子里去了。
谢迁为难地道:“回太后,老臣只能尽可能劝诫陛下,除此之外,尚希望陛下早些定下心来……”
张太后点头道:“实在为难谢老了,若是先皇泉下有知,对皇上现在所作所为,也一定会深感失望。”
听到这话,谢迁终于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来,躬身面对张太后,不敢作答。
张太后道:“老坐下来说话吧,今日聊聊家常,不必拘束,也是因昨日一件事,让哀家突然有了如此多感慨……老或许不知,皇上昨日傍晚离宫,至今未归,到此时仍未跟皇后共效于飞!”
谢迁心想,告诉我做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谢迁突然跪下来,磕头道:“老臣未能尽职尽责教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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