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如给属下一刀,让属下死在殿下的手里,也好死得其所!死得痛快!”
“殿下!属下求一个痛快!”
“属下也求一个痛快!”
“殿下,我们也求一个痛快!”
见颍王仍旧凝眉不语,众部将们心里急如火焚,异口同声呼道:“殿下!”
颍王心里苦,也辛苦痛啊。昔日同生共死的弟兄,今下每一声每一语,无不似剔骨尖刀,在他的心上千刀万剐。可是当时局面,他骑虎难下,他实在是不得不应下。
倘若他不答应,便是坐实了功高盖主,目中无君的罪过,皇帝会如何作想,岂不给了太子一党口诛笔伐的机会,他怎可冒此风险。
他死了也就罢了,一个脑袋砍了就砍了,只怕要无端祸连这些弟兄们……唉!
“殿下!”部将们再次呼道。
颍王实在不忍见他们如是这般,他拍了拍几位将士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又叹。
“各位,都是随本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本王又怎能让你们去受任何屈辱。”
颍王一个一个将跪在地上的部将们一一扶起来。
“你们去了边境,若是平王有意要杀你们,你们或逃或降,都有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