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高厂长的办公室——虽然每周都被清洁工人打扫一次,但是那个房间说句实话,只是一个装饰。因为高厂长本人从来没来过这里。他本人还在海外,远隔万里呢,日常的管理工作都是通过两个东西来进行的。一个是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另外一个则是手机。
不过根据中国人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作为一个厂长,哪怕高厂长基本不可能来厂子里,厂子里也要留着他的办公室。所以事实上这间办公室虽然空置着,却没有被取消。
房间里的家具都是上一任厂长留下来的——不管是桌子还是柜子都是空着的。事实上在之前的检查中,这里被检查组可是当成静室使用。
但是检查结束已经很久了。任健可以确定,今天这里肯定没人进来过。
事实上厂子的管理层进行了连续两次大缩水(被收购的时候在任健手里缩水了一次,高厂长上任之后又缩水了第二次),这栋并不算特别大的办公楼白天都都显得有点空空荡荡,更别说晚上了。
任健一直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在他推门之前(由于前面说过的理由,这个办公室没有上锁),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手指碰触在金属把手上,那种冰凉的触觉让人感到心头发虚。
不会是……真的吧?
但是又有什么理由怀疑呢?或者说,如果这是高厂长的谎言,又有什么用呢?总不至于走私集团觉得任健碍事想除掉他了吧?但是就算要除掉他,人家也没必要说这种谎言不是?只要拿出当初干掉金爷的手段出来,十个任健也直接埋土里去了,根本没必要玩什么手段。或者说,哪怕玩什么手段,最后的结果也早就注定了。任健挣扎或者不挣扎,下场都不会有什么区别。国际犯罪组织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理智这么清楚的告诉他,这是好事。但是却又另外一种力量,与其说是一种考虑不如说是一种本能,让任健感觉全身都发软。
门被推开了。任健打开了灯。灯光把办公室照的亮如白昼:里面依然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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