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陈老道出来时倒是不露声色,看不出什么来,可弟子却是打听过了,两位道尊已是令他配合上谕行事,如此看来,其等所在那一处浑域必会被夺。”
大潍真人精神大振,道:“好。”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笑道:“好啊。往日他溟沧派仗着独占一片浑域显得处处高我一头,等到无了根脚,看其等还能如往日这般神气否。”
他倒不是觊觎那处浑域,他十分清楚,就算此处真被夺走,也没自己的份,只是单纯看不惯溟沧派而已。
如今百数宗门,有些是太冥祖师弟子所传,有些则是祖师正传,可不管什么脉流,若是没有道尊坐镇,那么几乎都是寻得三大正宗攀附了,洋洪派而今就是如此。
可溟沧派这一脉自始自终却是立身极正,从来不曾屈附于哪个大宗,并且还独自占着一处莫大浑域。
这就让大潍真人很不服气了,本来大家都无真阳在上,早早就应该和光同尘,为何偏偏你能例外?
若是别派,就算心里和你不对路,或者暗中不忿,可也都面上维持和气,可洋洪派却需直舒性情,越是顺由本心,越是功行畅达,故他从来不掩饰对溟沧派的不喜。
他重又坐回石椅之上,冷笑道:“有两位道尊在上排布,想来再过得几日,我等就可去溟沧派那片浑域作客了。”
而另一边,渺玉道尊来至玉宫之中,见得罗湛道尊,言道:“师兄,我已是见过陈稷梁了,把该说之话已是与他说了。”
罗湛道尊点了点头。溟沧派对待他们从来不卑不亢,也不像其他宗脉一般唯他们号令是从,可纵然如此,他却起不了反感之心,反而佩服他们志气,平时反会给予一些尊重,只这般做是否会引来他派对溟沧更多敌视,他就管不了了。
可不管如何,唯有出得真阳道尊,才有话语权柄,所以他根本没去问陈稷梁是否答应了此事,因为在这里面,溟沧派的态度根本不重要。
他沉声道:“那元中子终归也是我等师弟,面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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