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炼神大能,而此人言语之中对其却丝毫无有敬意,其态度反倒像谈论一位同道。
照理来说,便是彼此分属敌对双方,下境之人也不敢如此轻慢一位大能,何况事情看来还非是这样。
他道:“我确已与她见过,也是应她之邀来此,听你之言,莫非与这位有什么渊源?”
白衣文士感觉这语声从心神之中响起,顿便放心了许多,同时无端振奋起来,忙也以心意回言道:“自是有的,因为正是我等出力,她才得有今日。”
张衍一挑眉,道:“哦?你口中这位乃是炼神修士,你等又有何能相助?”
白衣文士似本想说什么,可是最终没能说出来,支支吾吾道:“这里面自有缘由的……”
张衍看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道:“你既与这位道友认识,那么可知她正身修行之地何在?我自去寻她一谈。”
白衣文士神情一变,道:“正身?什么正身?我不知晓……”
张衍目光微闪,心中有了一些猜测,没有再与此人说话,意识一动,下一刻,他已是出现在了另一处。
一块礁石之上,站着一名以藻草为衣的中年男子,须发拖曳至下方海水之中,周围是一群半人半鱼的鲛人孩童,一个个围在那里听他讲道。
中年男子这时察觉到了什么,一转眼,见张衍负袖站在海面之上,却是神情微变,低头想了想,就挥退这些孩童,站起身,冲着他恭恭敬敬一拜,道:“小人汤累,见过这位太上。”
张衍道:“你与那桃亭中人气机相仿,可是同门么?”
汤累哦了一声,故作轻松道:“太上所言之人,想来是白颛道友了?肯定又是他在那里颠三倒四的说话了,他这人就是那个性子,整日把臆想之事当成真实来言,回头自己便就忘了,”说着,他再是一拜,“太上若需知晓什么,尽管来问小人,小人知无不言。”
张衍淡淡看了其一眼,道:“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看为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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