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入了房中未有多久,只听这偏房中一声响,似乎撞倒了什么桌椅,一个头发半黑半枯,胡须只剩半截的中年道人赤足跑了出来,脸上激动,颤声道:“可是门中师兄到来?”
张衍见这道人灵光透顶而出,分明已是玄光修为,暗暗点头,此人这在无人指教之下却能修到如此地步,可谓难得,便稽首道:“可是陆天应陆师兄,贫道张衍,自陶真人处而来。”
陆天应本来心中还有疑惑,“陶真人”三个字一出口,却是再无怀疑,大喜之下忙稽首还礼,这才想起自家衣冠不整,有碍观瞻,不免有些尴尬。
张衍见他形容狼狈,发须稀稀落落,倒像人为所致,疑问道:“陆道兄也是一观之主,怎会如此模样。”
陆天应过了最初的激动,倒是镇定下来,叹了一声,道:“唉,一言难尽,请师兄进来说话。”
又吩咐那道童道:“去沏一壶云龙蒲茶来。”
道童机灵,应了声便跑出去了。
两人入了里间,分宾主落座后,陆天应扯了扯自己那半截胡须,苦笑道:“不瞒师兄,师弟我如今这副样子,却全是拜那太昊派门下那几个小儿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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