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了一声,却是有些怯惧。
刘雁依侧身一让,作势一引,笑道:“诸位道友先请。”
赵厚舟一笑,把袖一背,当先而行,一步跨入了这水府漩流之中,身影转瞬便不见了。
佘雨棠不动声色轻轻金琼娘与燕仲杰后背上推了一把,这两人便低呼一声,便身不由主往前行去。
他们只觉身形往下一沉,便被一股柔力托住,缓缓往下沉坠而去,虽在水中,可身上衣衫也未有半点打湿,再往下看去,这才发觉,两只脚下正各踏着一尾双翅金鲤,载着他们往水下深处去,不觉好奇多看了几眼。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四人忽觉眼前一亮,见面前出来一条波光粼粼的道路来,尽头乃是一座高大牌楼,飞檐翘角,琉璃金瓦,铜铃高挂,两侧是一道晶莹水幕,珊瑚湖珠,玳瑁彩贝俯拾皆是,其中有百数鱼姬美人在中畅游嬉戏,时不时传出如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这四人越走越是吃惊,未曾想张衍洞府之中竟有此等排场。
这昭幽天池阵法禁制本是桂从尧用小壶镜所布,自有许多奥妙深湛之处,还能随心意变动,是奢是简,全在一念之间,寻常洞府绝然无有这般景象,自是看起来奇秀旖旎,端妙无方。
赵厚舟行走时虽是目不斜视,但眼底深处隐隐藏有一丝忧色,为了说服张衍,他此行也准备付出不小的代价,可现下看来,却未必能够如愿了,此来信心未免有几分动摇。
佘雨棠看出自家师兄的担忧,上来轻声提醒道:“师兄,还未见得张道长,怎知分晓?”
赵厚舟一惊,知道自己是太过执着了,以至于患得患失,如是就这样见了张衍,难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也是功行深湛,立时回过味来,昂首笑道:“师妹说得不错。”
五人过了牌楼之后,又走过几重珠帘,却是入了一座大殿之中,只见霞光道道,瑞气纷呈,辉彩氤氲,满眼珍玉之色涂染,口鼻之中清清朗朗,气机流转倏尔快了几分,此间风光不足为言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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