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也看机缘,除非是周崇举那等大宗师,浸淫数百载,又心无旁骛,才可将每一炉药性都拔至最高,生出灵机。可张衍自入道以来,还从未有过撞到过这种好事。
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要起火力短促猛伐数回,好把烈气消去,但又不可太过。否则又会伤了药性。
但既要压制灵机,又要调火上攻。这便需用深厚法力以作维系,对炼丹之人要求着实不小。
要是寻常丹师,不得正传,乍遇此事,或许会弄个手足无措,一个应对不妥,反易出了差错。
所幸当初周崇举传下法门时并无半点藏私,张衍又修为精深,因而很是从容,分毫不乱,依着丹经所载,屏气凝神,耐心将数十缕最为狠辣的灵机镇压下去,再花了大半个时辰,把余下灵机逐一理顺驯服,调匀了药性。
这一番按部就班做了下来,当中竟未有出一丝差错,如此又过一日,所有灵机都是渐渐汇合一道,不分彼此,在炉内如水底游潜之龙绕徊盘旋,似在探寻出路,
灵机往里一转,他微微点头,知是这一炉丹药已是成了,便把法力撤回。
炉中灵机登时没了束缚,霎然间清浊一分,多数向上一个猛冲,但听喀喇一声大响,炉开一道宏烈灵气喷涌而出,其中有三百余道灵光隐现浮动。
张衍微讶,他本拟这一炉丹药开出来,少则两百出头,多则近三百,可也不知此番灵药纯正,还是机缘凑巧之故,竟是孕出灵机,以至数目比之前估计多了数十。
欣然起手一招,罡风忽起,将这些白月英实收入囊中。
他抖了抖袍袖,此事既毕,下来就是推演法诀,只是这次闭关不知要时多久,应先得把府内事务安顿好了。
起身出了丹室,到了外间榻上坐定,发了一法诀出去,未过多久,景游闪入洞府内,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衍道:“那魏道友可是离山了?”
景游道:“那道姑性子急,章真人回山当日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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