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崇光脸色一黑,作势欲打,余姓少年吓得一缩脑袋,跑了出去,他骂了两声,就坐了下来。
张放笑问道:“我观这少年根骨不差,铁兄怎么,看不上?”
铁崇光摇头道:“做教头又有什么好,整日与盗匪为伍,鼠狼为伴,这小子父母与我是旧识,可惜早亡,家中就这一根独苗,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平安度日,走了这条路,可就回不了头了。”
张放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管与其饮酒,在他刻意劝酒之下,铁崇光很快醉倒,他也装作不支之态,找人将其抬了出去,安排客房住下,随后他掩上房门,坐于榻上调息。
待数个时辰之后,已是到了后半夜,他才自榻上坐起,推窗一看,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只余偶有几处有大红灯笼亮着。
他吸一口气,身躯一轻,身如烟气,飘飞出来,直往江心岛上去,很快到得那里,把身形落下,来至那石龟之前,打量几眼,上前一搭,使力一推,其便微微晃了两晃,顿时心下有数,当下拿了一法诀,顿有清浊二气环绕,将之徐徐往旁侧挪去。
这石龟一去,就有灵机冲天而起,比先前何止猛烈十倍,到得上空,更有狂风大作,满耳都是呜呜响动。
与此同时,在渡真殿端坐的张衍目光一凝,他见灵机上冲之后,却有一股气机将之吸纳而去,不过片刻之间就涓滴不剩,顿时为他所留意。
眼见其将要消逝,他毫不犹豫,立刻起意将自家神魂唤出,把分身取而代之,随后腾身上空,将那奇气吸入腹中。
几乎就在他出手之后,洞天之内禁障也是发动,顷刻间就将他分身推出洞天。
张衍待那分身出来之后,伸手一探,将那奇气取来,灵机入内一转,过有片刻,顿时了然一切,不觉一叹,道:“原来如此,晏真人也是破费心思了。”
他初时还以为,晏长生这是要效仿九城,使此间之人沐浴灵机,好从中挑选合意弟子,再传以道法,现在一看,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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