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听闻贵派祖师洵岳祖师曾有两家宗派传下,却不知另一家如今如是何情形?”
通海道人言道:“道友是说汨泽宗?唉,如今情形怕是不太妙,千载之前,此派道友奉了‘讨妖诏’前往乱星墟地征伐妖邪,最后却是失陷在了那里,不见有一人回来,可惜门中只剩下了一干后辈,因那处是在心曲天下界之中,那位天主颇是强硬,我等身为宣阳天宗派,想插手也是不能,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张衍略一思索,言道:“贫道非是余寰诸天之人,此番有机会,会去那处走上一遭。”
通海道人眼前一亮,对他拱了拱手,难得正经道:“那就拜托道友了,说来我澹波与其也同属一脉,却是帮不上忙,也是真真惭愧。”
两人在飞遁半日之后,便到了一处穿渡阵门之前,这里镇守修士显然是认得通海道人,又见得张衍这名气机隐隐盖过前者的陌生道人在旁,知这又是一位凡蜕上真,急急上前,亲自运法放开了阵门。
张衍与通海道人自里阵门一穿而过,周围景物顿时一变,他抬目一瞧,见对面乃是一座悬空大岛,上有清气升腾,托起亿万盏金灯,漂移游运,光华灿烂,犹如群星闪烁,应就是斗法所在,只是此刻这里只有零落修士飞遁来去,十分冷清。
通海道人捋了捋胡须,道:“哎,好似来得早了一些。”他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让道友看笑话了。”
张衍笑道:“无妨,道友不是要来找弟子么,既然来了,那索性便待上几日,”
近日他观览澹波宗功法,他知此派之人修行到了高深境地后,便格外讲究机运,只是派内也分动静两派,静者不染外尘,于寂中待法,认为人即天地,自有常运在身,无需去外索求。
而动者有如通海道人,认为缘法有数,一旦错过,就不可再得,是以常年在外游历,其一举一动看似胡为无章法,却能在不自觉中趋利避害,这回突然要来看这演法之会,如无意外,因是其感应到了什么。
通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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