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领一万人坐镇吕宋,你率舰队南下征讨爪哇,断绝与朝廷的联系,海军游离于外,朝廷无法掌控,便不敢轻举妄动。”
听的这话,燕扬天可谓是豁然开朗,如此一来,朝廷连海军的边都摸不着,而且还无话可说,只是这时间稍长了点,不过,这总比海军被朝廷掌控的好。
“爪哇不比吕宋,情况要复杂的多。”易知足缓声道:“先打葛罗巴,攻占之后,再逐步攻打各主要岛屿上的土王——苏丹,另外,婆落洲的南芳,以劝降为主,若是不降再用兵,
两三年时间,能拿下南洋,就很不错了,此行还有个任务,将南洋整片海域详细勘测绘图。”
“校长绝不负校长厚望。”燕扬天朗声道。
“有一点要注意。”易知足叮嘱道:“不要招惹英吉利,尽量避免与他们交战,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英吉利海军的对手,不要给他们借口卷进这场战争,如今咱们等若是同时向西班牙和荷兰两国宣战,实在是不宜再竖强敌。
攻打葛罗巴,要速战速决,不给荷兰求援的机会,另外,荷兰与英吉利在南洋的殖民地是互相开放的,并享有最大的特惠权,攻占了葛罗巴,不妨给英吉利同等的权利。当然,忍无可忍也无须忍,英吉利如今在咱大清投资巨大,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
“学生明白。”燕扬天连忙点头应道。
“还有——。”易知足继续道:“从吕宋撤离的西班牙舰队,有可能不会回欧洲本土,若是发现他们踪迹,不必客气,直接征剿。”
三日后,易知足乘船离开马尼拉返回广州丁忧守制,抵达广州,他将奏请丁忧开缺的折子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京师,圆明园,亲政殿,芳碧丛。
穆章阿放轻脚步走到门口,请安见礼之后,他走到道光跟前跪下,轻声禀报道:“皇上,易允昌长子易知书已进京,说是要扶灵回籍。”
听的这话,道光大为意外的道:“易知书怎会如此快就抵达京师?”
“回皇上。”穆章阿低声道:“奴才听闻,他是乘元奇快船走海路而来?”
“如此说来,易知足也应该知晓了?”
“应该瞒不住。”
略微沉吟,道光才道:“调查镇海侯府失火一事,可有进展?”
“回皇上。”穆章阿赶紧伏低身子道:“没有。”
道光轻叹了一声,道:“着载铨出面,好生安抚,赏银一万两经理丧事,从内务府调拨。”
赏银一万?穆章阿不由的一呆,这手笔也太大了点,素来赏赐臣子都不过是三五百两,上千两都是难道一见的恩宠,这次居然赏银一万,略微沉吟,他才道:“皇上,易家不缺银子,听闻易知书本人及膝下数子,皆未有功名。”
听的这话,道光更是感慨,易知足这些年保举了多少人,自家的亲兄弟侄子却依然是白身,略微沉吟,他才道:“易知书着赏四品顶戴,其长子恩封恩骑尉。”
见道光丝毫不提银子的事,穆章阿不敢多嘴,连忙道:“奴才遵旨。”
道光正要叫跪安,太监却在外禀报道:“皇上,赛尚阿在外递牌子求见,说是有紧急军务。”
“让他进来。”道光说着纳闷的看了穆章阿一眼。
赛尚阿快步进来,见礼后便道:“广州、马尼拉八百里加急。”
道光脸色一沉,迅速的拆开折子,广州来的是易知足奏请丁忧开缺的折子,马尼拉是奕增、常保两人奏报的折子,快速看完,道光一把将折子丢到穆章阿、赛尚阿两人面前,呵斥道:“朝廷有制度,出师者,不得于军营报丧,镇海侯府失火,朕已下令封锁消息,怎会有人如此快就赶到马尼拉大营报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章阿翻开折子扫了几眼,赶紧磕头道:“皇上息怒,奴才立即命人严查!”顿了顿,他接着道:“易知足恳请丁忧开缺,对朝廷来说,倒也是桩好事。”
所谓好事,自然是借此机会收回兵权,彻底掌控南洋海军,道光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的道:“易知足恳请丁忧开缺,这是在置气,是表达不满!好事?”
“哼”他不满的了一声,“征伐南洋、南洋移民、西北移民、边政改革、西北防务、京杭铁路,漕帮转行,八旗生计、海军扩军,兵制革新这些,哪一件离得开元奇的支持?”
“皇上。”穆章阿大着胆子道:“元奇垄断数省钱业,发行纸钞,兴办工厂,开采矿场,名下职员工匠数十万之众,财雄势大已到了不得不遏制的地步,再放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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