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物资奇缺,没什么菜,还望侯爷海涵一二。”
“岷樵兄无须客气。”易知足说着端起酒杯嗅了嗅,道:“好酒。”
“这是极香极烈的吕仙醉。”江忠源说着举杯道:“若无侯爷举荐,在下也无今日。”
易知足打住他话头道:“在下不过是向琦制台推荐,向朝廷举荐的是琦制台,破格擢拔的是皇上,元奇与朝廷的关系非昔日可比,岷樵兄行事不拘一格,以后要尽量少提这茬。”说着,他一碰杯,一口将酒干了。
“成,以后不提。”江忠源爽快的一饮而尽。
才斟第二杯酒,就听的楼梯咚咚响,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四品武官快步而来,禀报道:“禀抚中丞、易军门,发匪石达开部破应城,裹挟五万百姓转向西北,往京山而去。”
听的这话,易知足、江忠源都是一楞,京山过去便是安陆府,石达开不打德安府,转道安陆府,目的何在?摆手屛退武官,江忠源神情凝重的道:“十万之众,沿途府县,必然望风而逃,如此下去,石逆不是没有打襄阳的可能。”
石达开会不会打襄阳,易知足不敢断言,但他清楚,如此下去,湖北算是完了,如石达开这般一路攻县掠府,裹挟百姓,是典型的流寇作风,部队会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也象蝗虫过境一般,所过之处,洗劫一空。
二人也没心思喝酒,草草散席,易知足回到霭园细细查看地图,也琢磨不透石达开究竟是何意图,如果队伍不断壮大,也不是没有打襄阳的可能,他暗自思忖,如果石达开真的攻占襄阳,他该怎么办?
任由太平军占据湖北,不仅对东南各省的威胁太大,而且太平军的势力也会大增,这对于元奇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真要出兵来湖北协助朝廷围剿太平军,又担心将太平军打的元气大伤。
“报告——。”
“进来。”易知足随口应道。
陈洪明在门口朗声道:“校长,包先生来了。”
包世臣来了?易知足大为意外,连忙起身问道:“人呢?”话才落音,包世臣便缓步踱了进来,拱手道:“侯爷——。”
“先生怎的来了?”
包世臣笑道:“老夫在上海闲着也是闲着,听闻有火轮船前来武昌,就搭船前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