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乔木问。
柯木新愣了下，他皱眉走近，向下望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这栋大厦的高层。
看着下方那极为渺小的建筑物，乃至于几乎从眼中消失的车辆人流，柯木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豪情。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有理想吗？”乔木侧过头来，看向柯木新。
柯木新抿了抿嘴唇，说道，“我曾经愿意耗尽我的所有，来恢复我昔日门派的荣光，可是……”
他停顿了数秒钟，继续道：“真正走进这个社会，当在拳场上一次又一次的挥洒汗水，将对手打倒，杀死，听着那些观战者的疯狂叫喊，我感到的只有疲惫。”
“武学已经没落了，我们这些人的追寻在枪炮之下变得粉碎……”他神情苦涩，说道，“功夫再高，一枪撂倒，虽然不尽属实，但也没算错……”
乔木淡淡看着他。
柯木新深吸口气，深情地说道：“我之所以愿意在这里，其实也有在这里看到了希望的缘故。”
乔木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所以，”柯木新郑重道，“我的理想是……”
“成为武学宗师，踏破虚空，与天地同朽吗？”乔木问。
柯木新神色一下子僵硬了下来。
“说实话。”乔木瞪了眼他。
柯木新尴尬一笑：“我只是想缓解下紧张。”
面对乔木那审视的目光，他斟酌了下语气，认真说道：“我的理想是……拥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地位！”
看着他眼中的勃勃野心，乔木笑着摇了摇头。
这才是真正的柯木新啊。
自困境中重生，若还是甘于平凡，那样的他才不值得乔木的招揽。
“这份协议，如果你愿意签下，那么，我将让你梦想成真。”乔木拿出一纸协议，缓缓开口。
柯木新从乔木手中接过纸笔，低头扫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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