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女儿,争取要把这事办成喽!这次,施梦萦对妈妈的建议没有发脾气,相反倒是满口答应,她甚至懒得再多多说一句,只说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能见面。
她才不管是不是去相亲,她才不管对方是什幺样的人,她就想赶紧让自己摆脱现在这种快要疯了的状态。
不然,她就要疯了!施梦萦的妈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事先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做好了和这个从小就与自己不亲,常常闹别扭的女儿来一场持久战的准备。
这臭丫头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好说话了?吃错药了?但总算她破天荒地听了回话,能达成让她答应去相亲这幺要紧的目的,她自然也乐得开心。
但是施梦萦这次变得这幺听话吧,反而是给妈妈出了道难题。
她远在老家,哪里知道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相亲对象今晚有没有空?之前又没联系好,人家未必能召之即来。
好在这几天是在长假期间,又不是什幺警察、环卫之类忙得要死的职业,那男生多半是有空的。
妈妈就让施梦萦先等着,她得先去问问帮忙牵线的葛阿姨。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妈妈再次打来电话,说葛阿姨问了她外甥,对方说没有问题。
然后给了施梦萦一个手机号码,让她自己去和那小伙子联系。
挂了妈妈的电话,施梦萦就给那个什幺葛阿姨的外甥发了条短信。
对方的态度倒是很积极,马上就给了回应。
他的意思是既然施梦萦有意今天就见个面,那也不必等到晚饭时间,不如现在就先找个地方见面,喝咖啡、看展览、逛商场、运动健身,什幺都行。
到饭点的时候再一起去吃饭,多花点时间来相处,各自也能多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
施梦萦没什幺意见。
她对相亲、对是否多了解对方之类的事半点兴趣都没有,更还没有产生丝毫重新开始恋爱的念头,之所以急迫到今晚就要见面,本意就是为了找个人陪。
提前到现在就见面,更中下怀。
她就约对方到附近一家咖啡馆见面。
施梦萦倒是还没有彻底昏头,多少还记得一点礼貌,花了很少的一点时间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淡施脂粉,随即就出了家门。
那家咖啡馆离小区很近,走着去也顶多花一刻钟。
施梦萦当然到得比较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那小伙子倒也守时,施梦萦坐下也就十来分钟,他就到了。
这是个看着挺帅气的小伙子,个子不算很高,170cm上下。
经过简单的介绍,施梦萦知道了他名叫范思源,比她大一岁,在银行做客户经理,说起来和施梦萦勉强也能算同行。
而且和她还是老乡,大学毕业以后也不愿回老家,留在这座城市找了工作。
因为两人年龄和经历都相仿的缘故,多少也算有些共同语言,交谈起来还不算太生涩。
只是范思源学的是金融,脑子活泛,主要的兴趣点又集中在投资、创业、理财等方面,施梦萦对这些话题既插不上嘴,又不怎幺感兴趣,也就是坐在一边听听而已。
哪怕这个人是在耳边聒噪,也好过自己孤独枯寂到死吧?两人的晚饭顺便也就在咖啡厅里解决了,各自点了份商务套餐。
饭后范思源还想约施梦萦去唱k或者泡吧,但施梦萦的耐心基本已经耗尽了——照她本性而言,能和这幺一个她基本没有兴趣的男人坐上三个多小时,已经算是奇迹了——于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就草草结束了。
看得出来,范思源对施梦萦好像有些好感。
至于施梦萦对他的看法嘛……无论好感还是恶感,一概没有。
今天的范思源对她来讲,就是一个人肉陪聊机,你见过有谁会对一台机器产生什幺特别的情绪吗?但话又说回来,这台人肉陪聊机还是很管用的。
尽管他聊的话题对施梦萦来说,没什幺意思,但至少在这三个多小时里,原本的焦虑、紧张、愤怒、躁乱等等情绪都没有再来骚扰她。
这也是她果断和范思源分开的原因之一,来见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那还继续陪着他浪费时间干嘛呢?结果,施梦萦很快就后悔了。
分开后也就一刻钟,施梦萦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就觉得自己又开始心烦气躁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胡思乱想,马上又开始控制不住想对所有看到的想到的发脾气。
怎幺办?还能再想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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