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东京,在当地相熟的朋友应是不少才是。”
“说起来,晚生当年也的确在京城结交不少好友。”路明答非所问,“王介甫相公面前,晚生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与如今在在秦州做官的王子纯王韶也是要好得很。他几次写信请晚生去秦州做事,说要荐晚生为官,信中还说‘明德不出,奈苍生何’。可晚生总是想着考个正经出身,便去信多次推辞。”
韩冈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抿着嘴,不知该恼还是该笑,这一位当真是极品啊,拉着虎皮做大旗,这是标准的江湖声口,君不见后世的一些骗子公司,总是在办公室里,挂起一些与名人的合影纪念。
不过古代信息不通,一般人的耳目都很闭塞,像路明这样信口胡诌,照样能骗到一群人。而韩冈自己,也是有着深切体会和经验的。只是路明用王韶的名头来给自己垫脚,还是让韩冈好气又复好笑。
可路明并不懂看人脸色,兀自说的兴高采烈。他历经多次科举,关于进士科的话题在肚子里能搜到千八百来,熟悉的各科人物更是多不胜数,说上三天三夜也不带重复。
见到韩冈被路明缠住,刘仲武也松了一口气。再看着韩冈脸上时不时闪过的不耐烦的神情,心中大乐,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儿,‘你韩三也有今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让俺吃尽了苦头,风水轮回转,也该轮到你韩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