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满不在意,“说不定现在已经打下来了,过两天消息就能到京城!”
“老成稳重是好事,但须知过犹不及。”王珪摆着架子教训起韩冈这个后生晚辈来,“且韩冈你与他们共事多年,对高遵裕和苗授应该了解甚深,难道他们是轻敌躁动的人?他们一样是军功显赫的名将啊。”
韩冈没有附和,却也没有反驳。这时候就没必要多说什么,等结果来就能知道了。
凡事都往好处想,这是军事中最大的忌讳。事情总是会往最坏的一面发展,韩冈两生几十年的经历,对此深有体会。
但自己的区区一个同群牧使总是被请上崇政殿,是想听自己唱反调,还是想看到自己最后预言失败,然后灰头土脸的样子,还真是说不准。只是看了看赵顼和王珪脸上得意的笑意,自己总是往人心险恶的方向去想的习惯,也不能算是错了。
翰林学士蒲宗孟今日当值,在殿上将嘉奖众将帅的诏令一挥而就。赵顼和王珪看过一遍后,便签押盖章。
诏令一封封的发出去,韩冈和蒲宗孟从殿中出来。王珪没有离开,他还要留在殿中与赵顼预先庆贺西夏将亡,韩冈甚至还听说王珪私下里已经让太常礼院去筹备告祭太庙的仪式。
蒲宗孟与韩冈并肩走着,走了一阵后突然笑道:“玉昆还是这般强项。看到玉昆,就想到舒国公了。”
“传正谬赞了,韩冈还差得甚远。”韩冈谦虚了一句。
他倒是没想到,蒲宗孟竟然语带讽刺的提起新近被封为舒国公的王安石。拗相公三个字,可不是什么好词,骂人的话。他好歹也是新党,什么时候跑到王珪那里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还真没什么好意外的。
平定西夏的功劳极大,十个交趾加起来都比不上——当初为了一个罗兀城,都是由宰相韩绛统领——加之成功率又高,不跑过去分一杯羹,难道像自己一般跟天子顶着来不成?
王珪一脉这些天气焰极盛,其本人还要装出一副宠辱不惊、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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