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种谔便被任命为银夏经略使。种朴由于是种谔的儿子,不方便留在银夏任官,却是给调去了环庆路的韦州。而种建中倒是得以留在了盐州,盐州知州兼西路都巡检。
论起距离,两边相隔的并不远。当初徐禧加筑盐州城墙,环庆路的民夫,就是从韦州过来。不过两州各有各的上司,分属不同的经略使路。想做到守望相助都必须征得后方的同意。
如今溥乐城被围,种建中想领兵救援,却平添阻碍,到了现在也没能离城一步。
“都巡。太尉有命,速至白虎节堂。”
背后的声音惊醒了种建中,“知道了。”他十分简短的回了一句。再多看了北方的茫茫沙原一眼,便转身下城。
就在昨日,种建中的顶头上司,也是他亲叔叔的种谔带着百十亲兵从夏州无声无息的进抵盐州。这一位太尉的吩咐,种建中绝不敢耽搁。
到了白虎节堂,种谔俯首正在沙盘边,听见动情,却头也不抬,只是问了一句,“来了?”便继续看他的沙盘。
“太尉,溥乐城那边……”种建中欲言又止,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为此事争辩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种谔训上一通,但他还是想说。
“玉不琢,不成器。”种谔抬起头来,如石雕铁铸的面容没有一丝动摇,“十七若撑不过去,那就是他的命。撑得过去,那才能成大器!”
“五叔!”种建中叫道。
“你们兄弟几个从军也有十几年了,何曾吃过苦,又有几次在生死之境上挣扎过?不趁现在锻打一番,难道还要靠我、你爹,还有你的叔伯再撑上几十年?!种家的门户终究还是要靠你们撑起来,没个好身板怎么撑?!”种谔冷然说着,“十七是你兄弟,可别忘了,他更是我儿子。”
种建中无可奈何:“侄儿明白。”
种谔又瞥了侄子一眼,低头再去看沙盘,眼神也渐渐变得兴奋和狂热,最后他一拳捶在沙盘边。
“辽人不来则罢,来了就别走了!”他的语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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