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里外,与溥乐城遥遥相对的,是辽军盘踞的耀德城。这两座城砦,皆位于灵州川畔,是韦州通向灵州的道路上的中继点。在皇宋开国之初,党项人还没有占据灵州的时候,这两座城砦,维系着灵州城的补给线。
等到了李继迁叛宋,占据了兴灵、银夏乃至横山,溥乐、耀德变成了西贼南侵时,往来兴灵和韦州中途的落脚点。
而从一年多前开始,在西夏灭国之后,则是分别为宋辽两国占据。两城中间的位置,便是宋辽的边界。
耀德城从三天前起,便不断有一支支辽军骑兵从北而来,陆续汇入城中。据斥候们的回报,从装束看,其中有契丹人,有库莫奚人,有渤海人,甚至还有党项人——打了一年多的交道,辽人中的不同族类,斥候们倒是分得一清二楚了。
“城主,去南边的人回来了。”一名心腹小校过来轻声禀报。
“让娄七来见我,其他人下去休息。”种朴挥挥手,让人退下。这是他派去南方的一支斥候小队,目的是试探辽人的动向。
但种朴的心腹小校没有动,而是低声道:“他们撞上了一支一百多人的辽人斥候。”说着,他就从下面领上来一群风尘仆仆的士兵。
种朴终于明白了,冷喝一声,“看来辽人是不准备过年了!”他看看回来的这几名斥候,却发现少了一个熟悉的人,“娄七呢,是受了伤?”
那名小校低下头,声音也同样低了下去:“城主,娄七不成了。”
种朴一听,转身便走。下城后,就直接冲到了疗养院的重病房,只见正中央的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但这个人脸上盖着一幅白巾。身上满是未干的血迹。
缺少两根手指的左手露在外面,正是自己过去的亲兵娄七。将他派到外面做斥候,是打算让他立些功勋也好提拔,哪想到会这么没福气。
揭开白布看了几眼,种朴飞一般转过身来,脸上不见悲恸,只有愈来愈盛的愤怒。
“且去准备,晚上随我去杀上一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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