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脚身携紧急军情,一向是逐程换马,逐日换人,不可能一人从头跑到尾。秦玑能拿着金牌从忻州一路跑过来,根本就是不合规矩,虽不是没有例外,但一向难得,而秦琬偏偏能为他铺垫好。
忻州直面敌缨,秦玑这个从忻州来的铺兵,掌握了第一手情报,到了京城中,必然成为关注的焦点。以韩冈对章惇的了解,多半会直接将人招进院中去询问忻州的近况——纸面上的文字永远也比不上亲历者的述说来得直观——只要在东府、西府里面走一遭,回话合人意,就不会有人想着再治他的罪,甚至能捞个官做。
就算在最坏的情况下,忻州不保,秦玑也没有在京城中撞上一个好的际遇,更甚者,还落下一个罪名,但他到了京城,好歹也能保住秦家的一点血脉。
金牌急脚一事,不需要多大的权力,却需要手上有足够深厚的人脉。秦琬就是那等有能力也有声望、却偏偏官职不高的特例。有头脑,有手段,这样的人才极之难得。相对于老迈的宿将,韩冈倒是愿意多提拔如秦琬一般年轻有为的将校。
不过要想被越次提拔,关键还是看秦琬他能立下功劳?韩冈不会因为看重某个人就坏了规矩,就看他能拉回多少人了。给人一个机会,这就是韩冈看重人的做法。
又一问一答的说了几句,韩冈便让秦玑继续上路赶入东京,天亮的时候,正好能看到开封城。他另外还遣了一名班直与秦玑随行,算是为其保驾,让他能在两府的宰执中露一个脸。
秦玑感激涕零的拜谢过韩冈后便出去了,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逐渐远去。
“枢副,怎么不问他雁门和代州是怎么丢的?”黄裳在韩冈身边问道。
“说不清楚的事。日后有的官司要打,哪里有时间查问?”韩冈叹了一声:“而且秦玑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得到秦琬的提醒了,谨言慎行肯定是少不了要吩咐的,多半还被叮嘱不要多嘴。要不然方才他应当主动提起代州的事。”
黄裳先是一愣,转而就是勃然作色:“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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