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撞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作为韩冈心腹,从七品没有,正八品总是有的。寻常就是知县知州来登门求见,见了他都是和声和气,有几个敢给他脸子看?何况他现在是官——且是流内官——而面前的这位信使只是个卒子罢了。
幸而韩中信也明白,如今要在代州军中打滚,韩冈的势可以仗,但不能以此欺人,否则不会有好结果。韩冈耳提面命多次了,他再不长记性也不会忘掉。何况褚十四的名号他也听过。
“深入北境、横扫辽贼军铺的褚十四,这个名号我在枢密身边都听过。”韩中信不怒反笑,对秦琬道,“前些日子在忻州城外山里与辽贼过不去的时候,也是常听人说起过,没有不挑大拇指的。能在代州城左近盯着辽贼的动静,果然也只有他了。要是知道这是打探来的,”
韩中信这么一说,那信使一下就没了火气,转向韩中信行礼,口称有罪。韩中信自是很大方的一笑了之。
“真不知辽贼在打什么鬼注意。”秦琬低声的念叨着。
可不管辽贼是什么打算,韩中信都觉得没必要想太多。具装甲骑也许对官军的箭阵有着很强的压制能力,但最大的限制就是战马的体力。而且其用武之地,只可能是野战,遇上城墙——就算仅仅是村寨的围墙——就会碰得头破血流。
目送那名信使上马扬鞭,继续他的工作,韩中信转回来对秦琬道:“看起来得尽快赶到土墱寨了。”
秦琬紧皱着眉,没有搭腔。方才听说辽军出动的消息,他的眉心就被挤出几条深沟来。
“难道辽贼是冲着我们来的?”韩中信看着秦琬苦恼的神色,灵光一闪,“是不是在担心远探拦子马?”
“辽贼不一定是冲我们来,但远探拦子马却可以将他们引来。”秦琬似乎是打算让韩中信分摊他的苦恼,坦言说道,“大敌当前,不能不小心一点啊。”
既然作为一军核心的具装甲骑都出动了,那么护翼他们的轻骑兵肯定早就开始巡视周围。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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