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进了泥地里。让人想想都感到畏惧。对别人心狠手辣不算什么,对自己也一般下得去手,那就是极难做到了。韩冈的性子如此刚烈,让沈括更加畏惧了几分。但现在韩冈处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上,也必然要警惕人言。有许多事,就必须小心不让别人拿到把柄。
多年为官的经验。让沈括并不意外韩冈会不来与自己见面。只是他没想到张氏却在计算着到底有谁没来送礼。
费了好一份唇舌,又拿着冯从义送来的礼单,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张氏。
沈括正想松上一口气,就听到他的夫人又在说了,“既然韩宣徽现在发誓不做宰相了。那他肯定想要有人在两府中帮他说话。苏枢密是他推荐上去的,但也老了,做不了几年。举荐谁不是举?你论资历、论年甲、论才干,除了一双眼睛坏事,没一个比其他人差的地方。苏枢密能入西府,你难道就不行?”
“夫人言之有理。夫人言之有理。”沈括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
“既然知道有理,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张氏突然又一翻脸,指着沈括:“你这悖时货,还不想办法怎么让韩宣徽愿意祝你入两府?!”
“这……”沈括张口结舌,然后在怒瞪过来的视线下,低下头去,“夫人说的是,为夫这就去想办法。”
“好好想一想!”张氏不容反对的呵斥着沈括,“早点想出办法,就能早一步入两府。你还以为你这悖时货还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
沈括自知名声已经臭了大街,无论哪边都不敢再用他。现在也就韩冈能接纳他。两个儿子都是受韩冈照顾,沈括真要敢再背叛,还有谁能投?还有谁敢收?幸好张氏没有逼他去其他宰相门下钻营,还让他好好的去奉承韩冈。
不过沈括也隐隐有些期盼。张氏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对官场上的事看得也不算错。她说的话,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之前韩冈就为三司使之位,与吕嘉问交恶。现在多出了一个翰林学士的缺额,立刻就又推荐了他。可见韩冈手下有多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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