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圆满了再说,让小皇帝学一学儒家经典,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内东门小殿中,一问一答,被留了近一个时辰,韩冈出来时抬头看了看天色,都已经是黄昏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还算是休沐吗?
当然不能算是休沐,等到他回到家中,看到一封急件,立刻就愤怒了起来。
亲自过来唤韩冈吃饭的王旖,看到丈夫脸上的表情,就暗暗的叹了一声,合上书房的门扉,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韩冈,脸色铁青的盯着六路发运司送来的奏报。
——今年年前最后一批纲运,损耗量超过了一成。有鉴于此,六路发运司请求朝廷明年在南方六路加征,以保证纲运输送足额抵达京师。
在薛向倒台之前,六路发运司的工作一向做得很好,纲粮损失率已经很多年保持在百分之三到五的水平,但从今天三月开始,纲运的损失率一路上涨,直至今天的百分之十一。
韩冈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很看好今年六路发运司的工作。
就算正常的升迁都无法避免‘人亡政息’,而薛向更是因为叛乱而得罪,他在六服发运司中留下的种种制度,如何能保留的下来。
韩冈可是听说,薛向曾经留下的碑文、匾额都给清除了——这不是一处传来的消息,关西、河北等薛向任职过的地方都有。
而前些日子,韩冈在做白马知县和开封府界提点时的幕僚魏平真,三年扬州军事判官任满回京,路上借道汴水,坐上了官船。因为年纪大了,又不担心走慢了没有好缺,一路便是走两日,歇一日,顺道看看风景。
据他所说,泗州的六路发运司衙门如今正张罗着要搬家,只因为里面薛向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深了——这是魏平真从当地驿馆里听说的消息。
而新任六路发运使请求将衙门从泗州迁至扬州的章疏,前几天还在韩冈的案头上放过,上面列出的种种理由,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不过韩冈、韩绛、张璪三人商议了一下,然后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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