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但他们已经聪明到可以分辨出一手拿刀一手拿钱的大宋,与两手都拿着刀的辽国,哪个是更值得跟随的主人。
在种谔看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要是等到耶律乙辛坐稳了御座,宋辽两国南北并峙的局面又将会继续下去。
“有这么多内应,朝廷里面至少也得改个口才是。”
“才七人啊。”种谔长叹息,“若有个十几二十人,再有几名北虏重臣,就不用什么议论了。”
若辽国有一二宰辅级或只是地位稍逊的重臣明确表态,就是反对最力的韩冈,也很难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至于准备不足的问题,只要有那份心,对于如今的大宋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种师中自不会质疑种谔的判断,如果他的兄长种建中在这里,多半会多问几句,但种师中可不会。在过去的十年中,他没能挣到多少军功。
“要不是王平章抱着私心,也不至于变成如此局面。”
有着一位做太尉的叔叔,种师中对朝堂局势比一般的朝臣都了解。
王安石同样支持出兵,可这位平章军国重事的本心,却不是要灭辽,至少大部分不是。
平章军国重事在两府不配合的情况下,只有建议之权,无法掌控朝政。而东府三人中,韩绛、韩冈、张璪各自分管一块,相处融洽,哪个也不会愿意王安石的手伸进来。
显而易见的,王安石在朝堂平静了一段时间后,准备利用这一次辽国的危机,将吕惠卿从河北拉回来。
“王平章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吕宣徽怎么想。”
以吕惠卿的脾气,他是愿意靠闹事被招进京师,还是愿意靠军功让朝廷无话可说?
种谔确信吕惠卿绝不会跟王安石一个想法,过些天,河北边境上的局势肯定会有一个变化。
种师中点着头,“要是朝廷肯出兵,肯定要以五叔为帅。”
种谔摇摇头:“也要郭二不去争才行。”
“郭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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