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依然不好,在太医们的照料下,喝了点药粥又睡下去了。
苏颂随着韩冈向里走,低声道:“玉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么着急?”
韩冈看了苏颂一眼,坚决的摇头,“子容兄,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太后已经拦不住天子了。”
不能劳累,不能视事,这是韩冈从太医局得到回答。
一个政治人物,当他不能履行他所负有的任务的时候,对于国家的意义,就失去了大半。太后如此,皇帝亦如此。要不然当初熙宗皇帝赵顼突发中风后,为什么要让向后垂帘听政?当年英宗即位后发病,朝臣们亦是赶着把曹后请来垂帘。
以今日太后的病情,想好恢复到能够上朝的状态,至少要三月,甚至于半年,若是有个什么变故,那就更说不清了。
离开朝政这么长的时间,背后还有一个即将成亲,完全可以亲政的皇帝虎视眈眈,韩冈作为宰相,不可能将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苏颂手指捏着鼻梁,花白的双眉紧皱。脸上疲色尽显,腰杆子也塌了一些。
就要退下去的当口儿,偏偏还要遇上这等事,想要置身事外都没机会了,谁让他是位在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上的平章军国重事?
苏颂明白,韩冈算是很坦诚了。
按照他之前的猜测,大概没半年以上的休养,向太后不可能出现在朝堂上。甚至很有可能,无法再恢复可以听政的状态。
但眼下从韩冈嘴里确认了猜测,还是让苏颂感到一阵惶然。
韩冈说的简单,但要做的事却一点也不轻巧,这可是要将身家性命都砸进去的赌盘。
韩冈知道苏颂犹豫,也知道他要做的这件事对任何人来说,都必定要犹豫再三才能做决定,若苏颂不犹豫,反而一口应承,那才是要让韩冈难以安心。
“子容兄。”韩冈对苏颂说道,“想必你也明白。若天子亲政,必扫除我等在朝堂上的势力。西北、西南、岭南,还有北方,历次大战,我与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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