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庄子,或是借宿在学会中,不过作为最年轻的成员,又是书记的身份,他一向是最后才走。
“子平。”老会长喝着热腾腾的饮子,聊了几句闲话,忽然道,“按说我这老头子不该多嘴的。但李殊的事,还是想跟你说一说。”
韩钲听了,放下手中的调羹,拿了手巾擦了擦嘴,坐端正了,“吴老请说。”
会长吴毕是当年河湟大战之后,一同受邀前来熙河路垦殖的大户之一。不过当年并不起眼,但现在,却是首屈一指。
并不是说其他家族都没落了,只是都没能赶上趟,别人家开疆拓土的时候,他们就小富即安了。现在来看,地位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后悔药吃多少都回不来了。
如今在雍秦商会中,是韩家的铁杆支持者,而且跟他祖父、叔父关系都很好,孙女儿都嫁给了冯家表妹——现在应该说是堂妹——是韩家的姻亲。
吴毕道:“李殊呢,事情做得的确难看。不过贺中行他呢,跟李殊有些龃龉,倒不是纯然公心。照老头子来看,像李殊此人,要么依会规惩戒,一文都不给,这叫维护纲纪,要么就大大方方的给,这是气度。一边说人不是,一边掏钱出来,反而不好了。”
韩钲眉头一皱,“吴老的意思是就不找他谈了?”
“老头子读书不多,但听过人说楚汉,那霸王怎么输的,还不是小家子气!要么就不要顾忌脸皮,把高祖抓起来杀了,反正是兵强马壮做皇帝,没了高祖,他就当定皇帝了。要么就大大方方的把关中封给高祖,约定好的封地也都封给其他诸侯,奉着义帝做他的霸王去,高祖日后就算想征伐其他诸侯,霸王挟天子令诸侯,讨平他也不难。”
“那就放一放?”韩钲试探道。
“不用,”吴毕摇头,“既然之前已经商议好了,那老头子还是过去说一说,免得李殊再糊涂下去。人才难得,放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就更难得了。”
韩钲点头受教。
不对!
仔细回想
-->>(第8/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