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所居,包括前面十几座公寓小楼在内,都是分配给国子监里的学官、教师和胥吏们居住。但也有拿出来出租的,能租得起独立院落的,只有高官显贵家的子弟。
走到一处院门前,包永年停下脚步,抓起门环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院中一声怒斥,“文煌仕,你还知道上学?!”
包永年脚步一顿,不打算进去了。
他在外面用了半个时辰绕了一圈,再回来时,听院中没了声音,这才推门而入。
院中一株歪脖松,松下一张石桌,桌旁坐了一人。看见他,包永年故作惊讶,“子修。你都回来了?”
子修,也就是文煌仕,抬了抬眼,连起身相迎的动作也没有,半靠半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萎靡颓丧,“是延之啊。”
包永年走过来,“出了何事?”
文煌仕长叹一声,“要是方才延之你在就好了。”
包永年用袖子拂去石凳上的松针,坐了下来,“为何?”
文煌仕道:“五叔祖刚走。”
“安国五叔来过了?!”包永年惊讶,上下一看,“怎么,被教训了一通?”
“嗯。就刚才。”
服侍文煌仕的伴当给包永年倒来一盏凉汤,包永年端起杯子,边喝边问,“你是被他抓回来的?”
文煌仕头枕着手臂上,烂泥一般的毫无形象,“他来找我,不见人,然后就知道我去都堂了。”
“是都堂门前。”包永年更正道。
文煌仕的嘴角微微抽动,对包永年强调的内容很是不满,拍着桌子自暴自弃的叫了起来,“是啊,没资格进都堂里面,只能在门前!”
包永年眼神冷淡,文煌仕叫嚣了两句,看见他的眼神,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滚,不说话了,没精打采的趴了下来。
包永年放下杯盏,“今天的报纸你也看到了,据说是京师内外七十四家报社同时刊文,你有什么想法?”
文煌仕脸侧着,稍微抬起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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