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但他还是成功躲过了陈真武的第一轮清洗,眼下怕是马上就要迎来第二轮了!年轻的掌舵人手段还是过于温和了些,所谓慈不掌兵,如此这般,怕是最后下场会很凄惨。但旁人的惨与不惨,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若是李云道走了,或者死了,上面为了稳定,总要考虑他这个副手吧?他是这么想的。
夜晚医院急诊的人并不算多,他是挂了号又排了队的,年轻的小护士不算温柔,甚至有些在他看来的萌萌的凶狠,但跟年轻时在国外经历的那些血雨腥风比起来,这些都是生命的奖励。
“怎么受的伤?”小护士一边包扎一边问着。
“工伤。”他的回答简洁明了。
“你是工人?”小护士打量了他两眼,看到他手上有老茧,又有旧伤,便觉得大概是工人,但看到的穿着和谈吐,却又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工人阶级。
“算
是吧。”他笑了笑。
“你还笑?手都被刺穿了,你还笑得出来?”小护士皱眉责怪道。
“意外嘛,总是难免的……”他不笑了,但语气仍旧温和。
而后便是安安静静包扎,小护士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最后贴好固定的胶带,嘱咐了明日再来换药和打破伤风的针,这才端着药盘去帮别的病人。
他伸展一下手臂,觉得痛疼好像的确没有刚刚那么强烈了,苦笑了一声,起身往外走。他其实是有点喜欢那种疼痛的感觉,他认为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保证足够的警惕性,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活到如今。
司机本想来帮忙的,但被他摁在了车里,此时看到他包扎好了出来,忙将车子开了过来。
“回家。”他吩咐了一声,便靠在车枕上闭目养神。
他的家在京城的某处老小区,虽然是房地产行业里经常说的那种“老破小”,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学区房。右手受了伤,左手开门不太方便,但费了些力气终究还是打开了,家里黑漆漆的,安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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