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舌跟那巨大的爆破音成正比,就算戴着耳罩也依旧能听到那震耳yu聋的枪声。李云道看到葛青的眉头皱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副耳罩,走到葛青身后帮她戴上。火舌和枪声戛然而止,葛青明显愣了一下,连扣动扳机的动作都忘记了。葛蓝见枪声停了,摘下耳机,想凑过来说话,却没想到枪声徒然再度响起,震得葛蓝连忙戴上耳罩,可是耳朵里却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声。
终于在那五十米靶道里的纸靶肆虐得粉身碎骨,枪声停了下来,趴在shè击台上的葛青却迟迟没有动作。站在她身后的李云道皱了皱眉,看向葛蓝,葛蓝耸肩表示跟自己无关。
李云道缓缓走到葛青身边,蹲下身,托腮看着身前流泪满面的女子。
这一刻,她不是公安局刑jg支队队长,也不是人人敬畏的母老虎。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名叫葛青的女子。
耳中一如继往的轰鸣,可是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笑如轻莺般的女孩。
曾经,那个细致入微的姑娘也在她的身后不动声sè地帮她戴上耳罩。
那天,耳朵轰鸣,可心却暖如chun夏。
今天,继续耳鸣,可那个笑露梨涡的姑娘却天人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