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河畔的青石板上趴了下来,默默地从人缝间打量着那树下蚂蚁搬家的忙碌景象。
“四叔,城里的蚂蚁咋这么小呢?我们山里的黑蚂蚁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这个大好几倍哩。”
“城里人多,蚂蚁自然就小了。”
“哦。”这似乎看起来完全不合逻辑的回答却让虎子觉得年纪比他小七岁的四叔如大海般知识渊博。
“四叔,那为啥城里会有这么多人呢?”
“因为城里人的追求多啊。”
“哦。”
“四叔,城里人为啥会那么多追求呢?”
“因为城里人的烦恼多啊。”
“哦。”
“四叔,城里人烦什么呢?”
“烦来烦去,其实烦的还是个生与死。”
“哦。”
“四叔,啥是生,啥是死?是不是生娃娃就是生,两腿一蹬进了棺材修了坟就是死?”
“生就是死,死就是死嘛。”
“哦。”
“四叔,生等于死,那跟一加一等二一样吗?”
“大体是不一样的。”
“哦。”
“四叔,你说这蚂蚁死了以后,也会跟咱们一样投胎吗?”
“终归是要入六道轮回的。”
“哦。”
“四叔,为啥是六道轮回,不是九道十道?”
“这个,等你下辈子轮回过了,我再告诉你。”
“好,四叔。”
……
一大一小,一问一答,竟在这江南薄雾清阳的早晨形成了一副极和谐的童子小僧对问图。身后亦一大一小两犬,懒洋洋的趴着,相安无事。
七点过半,李云道跑步回来,捎了油条豆浆当早点,因为刑天一个人的食量就已经足足超过李大刁民外加两个小孩,所以他手上的环保早餐袋装得鼓鼓的。
从两个孩子身边走过时,他也没去打扰两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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