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看法。由于心即理,因此人欲与天理,不再如朱熹所认为的那样对立,因此是可以被正面接受的。老师,我觉得这一段应该加进去。”
初夏的淡淡阳光从气窗洒落下来,落在老人与青年面前厚厚的稿纸上。老人轻轻用指节扣击着纸面,抚须点头,似乎觉得李云道说得很有道理,但却也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笑盈盈地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青年:“云道,关于心学这一章,我决定要重写。”
李云道微微错愕道:“老师,我觉得挺好,只要这一处稍稍改动一下,就会更加完美些,还有重写的必要吗?”
老人笑得像骗良家闺女的老狐狸一般:“我觉得可以重写,不过这执笔嘛,我认为应该由你来执笔。”
李云道大吃一惊,这可是在社科院都挂了名的鸿篇著作,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吴老的这套书绝对有传世价值,不知道多少著名学者挤破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名字挂在这本书的编著作者名单里,却被老爷子一一拒绝,如今吴老竟然主动让出一章重要的篇幅,让李云道来主笔,如果真能把名字添加在作者名单里,这可是一份莫大的荣耀啊!可对于这个无数学者可以打破脑袋也要抢到手的机会,李大刁民却一点也不珍惜,摆手道:“我这半桶水可不敢犯这种满瓶不动半瓶摇的错误,真要写错什么,可不光光是被人嗤笑一辈子这么简单,我我可不想成为几百年后人类哲学史上浓墨重彩的一记败笔,别到时候人家哲学系的老师一上课就开骂,不好好读书,将来就会成为李云道那样的笑话……别别别,老师,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
老爷子却不容拒绝地将那叠书稿拿起来,笑道:“这章本是我的博士研究生打的底稿,但是已经被我退了三次稿,他已经拖延了三年没能毕业,这是第四次退稿。所以这一章,还是你来写,事先申明,如果写得像一坨烂狗屎,你也别拿来丢人现眼了,直接自己在家当柴木烧了。”
李云道哭笑不得:“老爷子,现在谁家还用柴少木?都是集中供气的,最不济的城乡结合带也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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