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面色清冷道:“我退伍了。”
老人嘿嘿笑着,蹭了蹭小家伙面颊:“这孩子长得真俊俏,跟你小时候一个样儿!”
女子沉默不语。
老人终于挺起胸膛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女子叹气道:“桃夭只是一介小女子,如今相夫教子才是桃夭最为重要的职责。”
老人正色道:“家国天下,没有国,哪来的家?”
女子摇头道:“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
老人沉默良久,才道:“西南边陲之争由来已久,边境上有多少像凤驹儿这般大小的孩子因为战火而流离失所啊!”
女子抱着怀中的孩子,久久沉默不语。
微风吹过昆明湖面,波光十色,却在这游人如织的处暑季节显得有些清冷。
良久,女子才抬头望向肩上金星耀眼的老人:“什么时候出发?”她的面色很复杂,对怀中的孩子似乎充满了歉意,下意识地亲吻着孩子的面颊。
老人叹气道:“越快越好。”
她想了想:“不比从前了,家里我得安顿好。”
老人又轻叹了一口气:“好好跟云道谈谈,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她点头:“给我三天时间。”
老人望着昂首望着蓝天白云:“几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三天了。”
她目送老人大步流星地离开,聪慧的孩子伸出如藕断般的双臂捧住女子的面,仿佛他也知道老人的出现,意味着自己许久都见不到母亲了。
女子将孩子搂在怀中,轻声道:“凤驹啊凤驹,刚刚那个爷爷是妈妈的老上级,西南边境敌国屡次犯境, 妈妈本不想多管,但许许多多像凤驹一般大小的孩子流离失所。妈妈是军人,哪怕退伍了,也仍然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这是妈妈的责任和义务。凤驹啊凤驹,爸爸从小一个人在那所苦寒的寺庙里长大,习惯了孤独,妈妈去打坏人的时候,凤驹去西湖陪爸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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