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复命时手机已经全部上交,现在别说是视频,就是发条短信或微信都不太可能。
再算算日子,距离蔡桃夭离开,也足有数月了,西南边境已经偃旗息鼓,却终始没有任何音讯,那个站在北京饭店门口点头说要跟自己私奔的蔡家大菩萨,此时还好吗?西南边陲的夜,是炮火连绵还是也像这里一般祥和安静呢?
十力嘉措跟着那群大喇嘛去当那劳什子的噶举派教宗,转眼已经大半年了,那个从小骑在自己肩膀爬墙头的小喇嘛,在那了无人烟的大雪山深处,一切可还安好?
那个总爱大雪天赤着膊的壮硕青年,他说要为大师父守三年的孝,可是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啊,带着苦草嫂子在那穷山恶水里,是否能用三年折腾出一个大胖儿子呢?
还有那个面容比女子还要妖媚万分的徽猷,异国他乡的女子火辣动人,可曾为了内心的那一袭紫衣,坚守着他十年如一日的童子功呢?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挂念明明可以开口却不说话的儿子,那闭口禅修的又究竟是哪里的名堂?
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最近东征西战,杀伐果敢,自己应该是累了。
人累了便需要休息,醒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只睡了两个钟头,李云道便被匆匆的敲门声吵醒,是王抗日。
“京城来消息了,要求到此为止。”王抗日看上去疲惫,但目光却出奇地清澈明亮,“也是时候回去了。”
李云道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帮大姑揉肩解乏:“赵若普?”
大姑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个名可不能乱叫,虽阵营不同,但他跟你爷爷一个辈份。”
李云道笑了笑:“谁让他生了两个坑爹的儿子。”
大姑笑道:“赵平安和赵忌,能力都是当仁不让的,只是心术实在是……我党的用人原则之一,首先看的就是人品,其次才是能力。”
李云道摇头:“这是您的用人原则,可不是孙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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