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的竹屋,相互距离不远。
三更时,殷情已经在竹屋内等待一个久违的客人。
黑猫色究竟姗姗来迟,凑在她身上,用脸蹭了蹭她的手。
死亡的味道,连她自己都能清晰闻见,看色究竟的神情,更是陶醉。
突然之间,脑袋泥丸宫中多出一个元神,和自己的元神剧烈争斗,殷情骤然握紧了拳头,但想起牟修楼陀的话,又卸掉浑身力气。
色究竟将殷情顶了出去,看到她一抹元神钻入黑猫体内,然后昏了过去。
虚弱的人类。
入了顾九雏身体的它,四肢着地,在竹屋里走了几步。
很快,色究竟发现用四肢走路十分不顺,于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开门出去。
兴奋得很,很快它就能用双脚走路,只是有些摇晃。
数间竹屋之中只有一间还亮着,色究竟跑过去站在窗前,看窗里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正在盯着一颗猫草发呆。
至少很像是一株猫草。
色究竟平常见惯了人类,丝毫不知躲避,于是从窗子往里一跳。
意外地卡在窗棂上。
段长生看着她:“顾九雏?”
色究竟挣扎了半天,终于从窗子跳到了桌上,然后端详猫草,凑过去闻了闻。
刚要下口,段长生将“猫草”移开,“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色究竟只好坐在桌上。
段长生皱眉:“你已与顾金汤结为道侣,深夜在我房中多有不便。请回吧。”他起身开门。
色究竟看着猫草恋恋不舍,但也只好出去。
人类的体温是它一向依恋的东西,刚刚凑近这个人时,他身上很热。
段长生关上门,将鹿葱收起,灭灯上榻。
昏睡之中,只觉有什么暖和柔软的东西凑到身侧,好似做梦似的,好似搂着某个想念却从未见过的身影。
殷情晕晕乎乎地从猫体内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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