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生沉吟良久,回答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并非为他们任何一人而哭,而只是为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无情?”
殷情抬起手掌,血肉已经重新长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段长生盯着她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殷情:“真不知道。”
段长生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怪你。”说完便自己默默抹泪去了。
小孩子的情绪是很难控制的,他也不想哭,但奈何管不住。眼下他的身体还想嚎啕,硬是被他憋住了。
如果是他清醒着,在成堆的尸体,即将到来的傀儡之乱前,也依然不会选择登基为神皇。
因为从他记事起,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跟他有关的,唯独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而已!但却是她亲手把他拱到了那个更加无情的位置上。
难道上次与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做神皇必须灭情绝性,他是不可能像他父皇那样,随意夺走女人的元神,借用她们的身体来满足欲望和传宗接代的,他只想拥有对这眼前一个人的爱,就不行吗?!
管他生灵涂炭!只爱你就不行吗!
他说不出来,因为殷情已经用行动告诉他,一切都不能由他来选。
因为眼前这个人,恰恰最重视的,便是生灵涂炭这件事。
除此之外,她便再也不会管了。
还有什么,是会让她动一动心思的?
正心如刀割间,听到殷情朝外唤了一声:“顾金汤?”
外面微微地嗯了一声。
殷情迅速下床出去了。
段长生醋了。
对哦,她关心的还有她徒弟,她死了的师父,反正没有他。
两岁的段长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居然捡起石头往墙壁上扔去,用以发泄。
最后,忍不住偷听的欲望,跳下石床,插着手站到了洞口。
“那些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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