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从容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抽出裙角,往旁边挪了挪。却不想荀司韶本就是挑事,腿跟着她挪,继续压在她裙子上,之前压过的地方,还留着灰扑扑的印子。
甄从容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见他毫无动静,还笑得一脸得意,皱了下眉:“做什么?”
“干嘛?这是小爷家里的马车,小爷爱把腿搁哪里就搁哪里。”荀司韶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说的话更欠扁。
甄从容沉默了,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她横了荀司韶一眼,默默地起身坐在了他对面。荀家有钱,马车也比寻常人家的宽敞许多,两侧足有六尺宽。
行,爱放就继续放着,不过你荀司韶腿就是再长,也搁不到对面来吧?
这臭丫头刚刚居然瞪他了,荀司韶颇为新奇。他收回腿坐坐好,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手指敲着车壁。之前当甄从容是个木头愣子,他却差点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还是只武功高强的兔子。
想想今天她对上易欣怜也毫不吃亏的模样,荀司韶就莫名想笑。实际上,他也没在门口等多久。前头下了学他根本没等甄从容,跟早早坐在马车里催着回去的荀萱已经回过一趟荀府了。
荀萱怎么可能放过背后给甄从容使绊子的机会的,以至于家中里问起甄从容的去向,她直接就说了原因,这也导致他娘宫氏当即命令他立即来接甄从容。
荀司韶虽然不耐烦,却也没多抗拒,坐着马车又回了趟书院。
现在看甄从容这副反应,倒觉得还有些乐趣,他重重扣了两下车壁,吸引对面人的注意力,轻笑道:“喂,知道荀萱回去怎么说你的吗?你该不会以为她会放过你吧?”
这个三姐有多记仇有多小肚鸡肠有多睚眦必报,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小时候和荀萱结了仇以后,可没少斗智斗勇。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斗不过她,后来荀司韶大了,鬼点子也多了,荀萱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了。楞吃了几回亏,荀萱也学聪明了,出了事就扮可怜,见着他就绕道,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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