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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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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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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洁之人。”

    元春摇头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2’不过是伤春悲秋罢了,女儿家哪懂得那些家国情怀。想必是家中姊妹惦记臣在宫里惹是生非,叫抱琴带进宫来,特地嘱咐我些。”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慕容绽必定猜到了这兰笺是家中有人给她的消息,更有甚者,也许怀疑是太子一党向她传递的暗信。蜡印一朵兰花,许是男子,也许是女子,都说得通。若是男子,便是私相授受,慕容绽可以将她交给掖庭狱调查;若是女子,虽也是夹带私信入宫,罪名却小得多,便只交给尚宫局处置。

    可她曾以“女子不输男子”为傲,与他和七皇子都就此论过长短,此时为了声明这兰笺是来自家中的姊妹,不惜说出女子不如男子知天下情怀,只知道儿女情长这种话来。岂不自相矛盾!

    果然,慕容绽听了深深望她一眼,表情高深莫测,“你不妨现下便拆开瞧瞧,我也真是好奇,你家中的姊妹能干预你到什么程度?连你在宫中的去路也能左右?你不愿去奔你自己的前程了么?”

    他问的这几句恰是方才元春劝薄曼然的话,他连这也能知道,还知道得这样快,叫元春忽觉得不寒而栗,“是臣的不是,抱琴不过是个小丫鬟,家嫂也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不懂得宫里的规矩。她们操心臣惯了,哪知道犯了宫规,仍是臣的错。臣这就去跟尚宫大人请罪。”说着便想探身从他手中夺回那枚兰笺来。

    就在她的纤纤柔夷探过来时,他手指忽而合拢,将那兰笺和她的指尖一下子紧紧握住,“忙什么?你就在此处拆了,读给我听,我便为你保守秘密,不告诉尚宫去。”

    他的手指冰凉,带着凛冽的寒意,从她被握住的指尖传进她的心坎儿里。元春心中焦急,面上强作镇定,“三殿下……”

    慕容绽握得更紧了些,面色又寒了几分:“拆开,读。”

    元春挣扎了两下子,没能挣脱,姑娘家的气力,如何与男子相比。于是垂头丧气道:“拆就拆,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皇子,怎么就这么没见过世面,连闺阁间的私笺都要探看。”

    她妄图说些怪话来趣,素来是由贴身丫鬟这样传递的。只她是个深宅妇人,不知道宫里私自夹带是罪,真个儿是无知。三殿下别恼,臣一会子便去寻甄尚宫自罚。”

    慕容绽瞥了一眼那信笺上隽秀的簪花小楷,缓缓点头道:“果然情深义重。”这话也不知道在说谁,他的面色倒也无什么变化。元春猜测,原本慕容绽便没存着要抓她个现行儿的心,不过是想借机敲打她罢了。

    说起来,这位三皇子朝中的名声不甚响亮,非但及不上太子,连大皇子亦不如。可如今看来,他身为当今皇后唯一的亲生儿子,在宫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亦是扎得极深。今上现下还正直鼎盛,几个皇子便个个儿成长起来,渐渐太子不再是一枝独秀。不知再过些年,等今上年迈护不住太子时,这朝中到底谁能说了算。

    元春有些担忧,虽说贾府不似夙家,是过了明面儿的□□,可贾赦与贾珍这两位家主的心思近来却是愈加昭昭。贾政究竟怎么想呢?自己在这深宫之中,该怎么保全自己的同时,也能保全贾府呢?

    慕容绽看她不说话,便道:“你的这位大嫂,是礼部侍郎李元茂家的千金罢?”

    元春说是。慕容绽便忽而轻笑一声,“李元茂与夙家的情谊深得很呢。想来你与夙老六的事儿便是李元茂牵的线儿吧?”

    说来说去还是打探贾府的立场。元春忽而有些不耐烦,“三殿下这话问的奇怪,臣和夙将军有什么事儿?是换了庚帖儿还是下了六书?坊间的传闻多之又多,殿下一届天潢贵胄,也学那长舌妇人乱嚼舌根吗?倒不如也学令弟,说我一句恬不知耻吧?”她一把拉起一旁跪着的抱琴,“要告状就告状,要惩罚就惩罚,要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一句废话没有。三殿下几次三番拿我女儿家的清誉说事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本是那种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朱的女子,无需浓妆艳抹,便自有一股子英气逼人的美艳。那不是来自脂粉气息的浓烈,而是与生俱来的高傲矜持。她不知自己薄怒时最是迷人,大而晶亮的眼睛闪着咄咄逼人的光,浓黑的长眉在眉心蹙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尖儿,生动地横在雪白的脸蛋儿上。

    慕容绽忽然觉得自己在宫中阅过千帆美人,却无一人能及得上此刻的元春。她是活的。是鲜活而生动的,她的灵魂与这宫中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它藏在她恭恭敬敬、守礼到虚伪的外表之下,跃跃欲试地,像第一次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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